繡簾和柳絮是沒有來過的,連同喜娘三人,走一步看一眼。
“公主,這院子不錯。”繡簾和柳絮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
見著這個院子竟然兩眼泛光。
邊緣是鏤空的、刻的百鳥朝鳳,中間用草書寫著——向死而生的石碑依舊立在那裏。
“向死而生?”
沈綾珠問過宋淵,宋淵說這是一本書的名字。
大意就是“置死地而後生”的意思。
繼續往前走,小閣樓依舊是在池中央。
池子裏的蓮花已經種下,池邊依舊是梧桐。
閣樓依舊沒有牌匾,宋淵告訴過她等她嫁進來讓她自己取。
閣樓裏到處都貼著紅色的‘喜’字。
這般看去,竟然有些熱鬧。
屋裏點著紅燭,紅燭長長的,怕是點了很久了,卻沒有燃到十分之一。
喜娘扶著沈綾珠坐在床榻上,繡簾柳絮立刻走上來給沈綾珠揉肩捏腿按脖子。
沈綾珠舒服得歎了一聲,嚇得喜娘趕緊說“歎一聲福氣到,歎一聲福氣到。”
連芽瞧著喜娘那模樣有些好笑,不過作為其中除喜娘外最年長的,她低聲說道“公主,不能歎氣。”
沈綾珠點點頭“嗯,一時失言罷了。”
宋淵沒有兄嫂,隻有個當弟弟養的宋恒名,非得硬掰一個女子就是作為義妹的花鋤了。
花鋤也得出去接待人,誰讓她是宋淵的義妹呢?
宋府忙不過來,繡簾柳絮也被派出去幫忙。
隻剩下連芽和喜娘以及沈綾珠在這裏。
沈綾珠也知道燈影和那位叫做宋墨廉的在門口守著。
坐著等的確有些無聊,口渴了隻能抿抿茶潤潤口,不能喝進去。
宋淵家裏沒人長嫂,所以也沒人進來陪沈綾珠說說話,說說這宋府的規矩。
不過,聽宋淵說,這府裏還沒啥規矩。
坐久了背不免發酸,沈綾珠斜靠在床欄邊上,又不敢用力。
怕床欄有什麼把衣服刮爛了。
這麼一來二去,反倒是更累了。
肚子咕咕叫了半個時辰,沈綾珠才能吃一點拇指頭那麼大的小點心。
吃下去更餓。
喜宴那兒,宋淵成了圍攻的對象。
沈景霄作為大舅子自然不會幫宋淵頂酒,而黃淩銳又氣上次宴會宋淵作弊的事情更是對宋淵勸酒行動火上澆油。
隻是苦了宋弘軒。
這家夥,講義氣,可酒量確實不行。
喝了幾杯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白杏南意思意思幫了幾杯,也跑了,說是怕自家娘子遇到不軌之人。
宋淵在黃淩銳的監視之下也不好用內力排酒氣。
再加上皇帝不知那根筋不對,把漠府的烈酒抬了過來。
摟著皇後看宋淵的笑話。
莫嵐風和沈賢書在旁邊也不管他,從前朝聊到如今,再從書聊到武。
傅瓊儷和長公主聊的自然是保養之法到了,自從長公主知道那單子是傅瓊儷寫的後,簡直將傅瓊儷當成了多年好友。
所以這親家看親家,隻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一定會越看越順眼。
好不容易,宋淵和沈綾珠熬到了傍晚。
宋淵不知道去吐了多少次,這宴席總算是散了。
黃淩銳又鬧著去鬧洞房。
被宋淵氣得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