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羅布點點頭。
羅布無所謂,隻要有人能評判這酒就好了,他是喝過大良的酒的,就在之前‘自由活動’的時候。
清的如同水一般,隻是喝了唇齒留香罷了,可酒不醉人怎能為酒?
所以,若是宋淵胡亂辱漠府酒,那他也不客氣了。
宋淵端起酒杯聞了聞,又搖搖才慢慢喝了一口品嚐。
“這杯酒仿佛帶著漠府那滾滾風沙的滄桑感,又帶著縷縷清晨驕陽的似火,曬透了穀物的芬芳配上濃烈的醇厚,絲絲入味直搗喉舌。”宋淵舒服的歎了一聲。
羅布愣愣的看著宋淵,他雖然沒怎麼聽明白,但大抵是知道宋淵在誇漠府的酒。
此話一出,皇帝暗自挑眉,麵上卻恢複了笑意“不愧是當過探花的人。”
“聖上謬讚了。”宋淵客氣的擺手,開玩笑他怎麼說也是看過廣告的人好嗎?!
羅布也對著宋淵鞠了一躬“多謝大人的讚賞。”
宋淵可不是個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人,他對著羅布一下,話鋒一轉“但是。”
一聲但是,讓眾人驚奇,這又要補充什麼?說漠府的酒不好?
“比起我們大良原產的酒,這漠府的酒就不足為奇了。”宋淵又拿起桌上琉璃壺,琉璃壺裏裝著白色的酒液,打開壺蓋就能聞見清香。
羅布蹙眉“何以見得?”
“原產於大良的酒,每一種酒都是大有來曆的,先不說這來曆一事,反正年紀最淺的好酒都比漠府任何一酒曆史悠久。”宋淵停了停“這酒分了人物時候心情飲。”
他慢慢走到中央,靠近羅布繼續說道“不同時候飲不同的酒,自己喜好什麼就飲什麼酒,這就是大良原產的酒。”
羅布之前能當上西漠的丞相自然是有些本事的,立刻反問“這隻能說明大良酒多罷了。”
宋淵被這麼一反駁也不惱,依舊是笑得如沐春風“原產酒每壺都是精選三萬八千顆飽滿而健康的穀物釀造而成,每一滴都帶著穀物的精華。”
他拿著那琉璃瓶在羅布麵前晃了晃“更甚至有的酒可以醫死人活枯骨,而漠府的酒喝多了卻是傷身。”
宋淵見羅布愣在那裏繼續道“羅大人身子虛寒就是因為喝多這漠府之酒。”
他其實隻是在胡說八道罷了,他哪兒知道為什麼羅布體寒虛弱啊?他還以為是羅布腎虛呢。
“而大良原產的酒濃烈卻又溫和,男女皆宜,比起漠府那刮喉嚨刮得生疼,但是好上不少。至於羅大人今日喝的那壺其實是給孩童的茶酒罷了,兌了水。”
皇帝率先鼓起掌“不愧是我大良重臣,能言善道能文能武。”
宋淵還是那句“聖上,謬讚了。”
俗話說打了巴掌還得給顆甜棗,皇帝看向失落至極的羅布“羅愛卿莫要難過,酒各有各的喜好,大可不必勉強喜歡任何東西。”
羅布聽了也隻是苦著臉說是。
“原來西漠的娜塔公主還在宮中做客,朕是想在京府找個世家公子迎娶,總不能辱了娜塔原本公主之名。”
話音剛落,沈綾珠就能聽見耳邊身後傳來那些貴女的磨牙聲,撕手絹的聲音。
那邊的宋淵卻是能聽見,那是世家公子的抽氣聲和驚慌的求上天保佑不是自己。
羅布這麼一聽更是失望,他當初對公主一見傾心來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初西漠誰人不對娜塔一見傾心?
皇帝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才道“但想著,娜塔到底是不習慣這中土的氣候,所以羅大人可願迎娶娜塔?”
娜塔如今算是階下囚,沒給她三尺白綾和毒藥讓她死都是皇帝的恩賜了。
羅布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臣願意臣願意。”
皇帝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舍不得宮裏的飯被娜塔糟蹋了,看著糟心。
他也不怕娜塔還能翻出什麼風浪,漠府大有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