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也心想怎的自己沒有繡簾那說話的功夫。
“公主,那位公主和你是兩個不同的人,公主眼神可沒那位公主瞎,那公主就是個蠢的,也活該同孩子一起死了。”
“大膽!”沈綾珠把茶杯往地下一扔“跪下!”
話說得這般蠢的,自然不是一向很有眼力見的柳絮花鋤,而是在一旁伺候的二等丫鬟茯苓。
茯苓沒想到公主會生這麼大的氣,一時間也愣著不動。
柳絮和花鋤同時起身,一人安撫的給沈綾珠順氣拍背,一人直接走過去往茯苓小腿一踢。
茯苓咚的一聲,趴在地上,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
正巧繡簾從長公主那兒回來。
恭敬地行了個禮後“公主何需對著這等子人發脾氣,這人就交給奴婢們好了,這不長公主正巧讓奴婢帶了你最愛的糖炒栗子。”
繡簾把糖炒栗子放在桌上,將摔在地上的茶碗撿了起來。
“吃個栗子消消氣,花鋤還不給公主剝栗子?”繡簾將碎碗用錦帕包著提在手裏,“半夏天冬還不壓著這賤婢跟我出來,沒個眼力見的。”
瞧著沈綾珠麵色漸漸平靜,繡簾笑盈盈地說“公主,奴婢去去就來。”
沈綾珠接過花鋤遞來的糖炒栗子,心裏卻惱自己居然這麼就發了脾氣。
“去吧。”沈綾珠吃下栗子。
繡簾和柳絮對視一眼,才又笑著道“奴婢告退。”
一路上茯苓哭鬧不止,天冬是個粗實丫鬟,力氣大得驚人,一手捂著茯苓口鼻一手壓著茯苓不的反抗。
半夏則是將碎碗接過,去找地兒埋了。
“說吧,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別看繡簾成天笑嘻嘻的,一旦不笑就成了三個裏麵最威嚴的。
繡簾是家生子,是長公主身邊的敬姑姑生的,敬姑姑是宮裏頭出來的,所以繡簾倒是將敬姑姑的習性學了個十成。
“奴婢……奴婢什麼也沒幹啊。”茯苓一開口就是哭。
繡簾被哭得腦仁疼“閉嘴!這可是佛門之地,若不想冒犯了神明,不得好死盡管哭!”
茯苓嚇得住了嘴。
繡簾嗤笑一聲,她知道茯苓是個心大的,成日想著當公主的貼身丫鬟。
要說心大,誰不心大?
可偏偏這茯苓心大又沒腦子。
“天冬,你說這是這麼的了?”
天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她嘴笨所以說的顛三倒四,不過繡簾倒是聽懂了。
心裏掂量了一下“等會半夏回來,你們兩個將她送到宮裏,請宮裏的嬤嬤管教一下。”
也不在意茯苓的鬧騰,直徑往沈綾珠的廂房走去。
這邊半夏因為被天冬催的急,就草草的把東西埋下,忘了把錦帕拿走。
樹上睡覺的人,倒是不客氣的拿著看了又看,收進了懷裏。
“這特殊的繡法怕隻有她和她身邊的人才會用的吧。”
壓低的笑聲,隨著秋風散去。
半夏聞聲回過頭也隻能看著一個模糊的影子,穿著粗製的麻布衣。
也沒多想,隻以為是來送柴火的普通柴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