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雞寨,方鐵照例去了野豬養殖場逛一圈才回家做飯,現在他中午也都會回金雞寨,怕的是風照寒午飯要吃泡麵。在吃飯時,方鐵將陳葉軍和陳小蓮的案子跟風照寒提了下,他也沒別的意思,隻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你太急了!”風照寒聞言,放下了碗筷,向方鐵道。“其實你在派出所副所長位置上呆的越久,對你將來越有利。不要小看了基層,在基層混得好不容易,在基層打好基礎,將來就越能的心應手。可惜你卻急於往上爬!”她雖然這麼說,但心裏對方鐵卻是另一番觀感,方鐵把握時機的能力實在不弱,她也暗自佩服不已。
“真的太急了嗎,那這次機會放棄得了,反正今後還是有其他機會的!”方鐵不無可惜的道。說得容易,做起來難,真要尋找下次機會又談何容易呢。
“你都已經走到這一步,再放手,你認為你會舍得嗎?”風照寒看了他一眼,“不管怎麼說,陳小蓮和陳葉軍被自殺,如果你能為他們翻案,倒是也可以為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照寒,我想知道趙蓮香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我心裏總有些不踏實,趙蓮香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他想從風照寒的嘴裏聽到肯定的答案。
風照寒還是那麼一句話:你看著辦吧。方鐵聽完後鬱悶不已,但又無可奈何。洗洗刷刷過後,方鐵又開始學習。夜漸漸的深了,方鐵房間的燈卻始終亮著。風照寒站在窗前,窗已經由原來的紙糊的變成了玻璃窗,還有窗簾,窗外更深露重,風照寒喃喃的道:我是不是該離開了,現在的你還需要照寒為你保駕護航嗎?或許已經不需要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陳橋鎮派出所的馬大魁和陳京生兩人接到縣局打來的電話,縣委常委、縣委政法委書記將在下午抵達陳橋鎮視察政法工作開展情況,其中有一項就是視察陳橋鎮派出所,縣局希望陳橋鎮派出所做好相關準備,不要到時出了岔子。
馬大魁兩人聞言大為吃驚,縣委政法委書記怎麼會突然想著到陳橋鎮視察工作呢,還特地點明要視察陳橋鎮派出所的工作,更何況這不是縣委辦下來的通知,而是由縣局轉達的,這事兒怎麼覺得有些別扭。不過不管如何,縣委政法委書記是縣裏的九大巨頭之一,到陳橋鎮派出所視察工作,都是幾十年難遇的,必須要做好相關準備工作。
馬大魁和陳京生兩人碰頭正準備商量如何迎接縣委政法委書記一行的事情,陳橋鎮黨委辦的人讓馬大魁和陳京生馬上去一趟隔壁的鎮黨委大院,說是陳書記要召開一個緊急會議。馬大魁和陳京生趕到會議室時,會議已經召開,陳橋鎮的黨委委員如數出席了會議,這會議商量的正是關於如何迎接縣政法委書記一行視察陳橋鎮工作的事情。
一時間,陳橋鎮鎮黨委大院和派出所大院忙的雞飛狗跳,上下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全力保證做到迎接工作滴水不漏,誰在迎接工作中出了問題就由誰負責。不同於上次縣長來陳橋鎮,縣長到來是突然襲擊,這次是事先通知了,自然會有所不同。
很快的陳橋鎮派出所這邊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馬大魁和陳京生也就空閑下來。“馬局,這次有些不對勁啊,麻書記怎麼會突然來陳橋鎮視察工作呢?會不會?”
馬大魁狠狠的吸了口煙,“指名道姓的要視察陳橋鎮派出所工作,這跟以往顯然不同,麻書記也不是輕易能下來的人,這次來到陳橋鎮視察一個小小派出所的工作,這裏麵沒有什麼貓膩那才讓人奇怪呢!”
“陳橋鎮新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死的都不明不白,再說陳葉軍案子剛剛定性為自殺案件,這麻書記就下來了,實在太巧合了些。恐怕麻書記就是為了兩件案子來吧!”陳京生輕聲的道。
“我也有這個擔心啊,陳橋鎮派出所還真是藏龍臥虎,竟然搬動了麻書記這尊大佛來坐鎮。不知道黃局對這個有什麼看法,我看先打個電話探探黃局的口風才行!”馬大魁說完,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