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義拒絕了方鐵要送他回家的好意,獨自一人先走了,方鐵結完帳,帶著風照寒回到車上準備回金雞寨。等風照寒坐穩,方鐵啟動車子,離開了喜迎賓飯館。“陳葉軍是不是死了?你甚至早就知道他會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風照寒問道。
“咦,怎麼你也喜歡關注這件案子啊!”方鐵嘿嘿一笑,“不錯,我第一眼見到陳葉軍就覺得他是短命相,後來我旁敲側擊弄到了陳葉軍的生辰八字,發現他今年正撞歲破,凶惡無比,我又用奇門遁甲給他起了一局,竟是時幹克日幹,為五不遇時之格,五不遇時人將逝!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陳葉軍本月都難逃一死。今日早上我心有所動,想來想去,最後給陳葉軍又起了一局,發現他已經絕了氣息,明後天就有人能發現他的屍體。”
“那你就認定了他的死跟陳小蓮一案有關,就不能是死於意外嗎?”
“陳葉軍年命乙落離九宮,日奇被刑凶格,臨傷門、九天,應是從高處落下,這是致死的原因,不過陳葉軍在腰部應該被刺一刀。如果沒有這麼一刀,估計還真有可能被某些人以自殺論呢!”方鐵悠然道。“在陳小蓮案子發生後,陳葉軍便已經卷入案子,他正逢歲破,因此難逃這一劫,也就是說陳葉軍必死無疑,不管是被抓住判刑還是被人殺之滅口,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後來,所裏竟然將陳小蓮的案子定性為自殺,陳葉軍自然不可能被抓,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殺之滅口,我這麼多天來等待,等的就是陳葉軍死!”
風照寒默然不語,方鐵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知不覺中,陳橋鎮派出所的馬大魁以及縣局某些人已經鑽進一個套子,這個套子雖然不是方鐵一手布置而成的,但方鐵確實知情者,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馬大魁等人鑽進套子,方鐵最後要做的就是當收套者。隻不過在派出所混了這麼一段時間,方鐵的手段已經如此毒辣,心機如此深,風照寒不得不感歎方鐵這是個天生就適合混官場的人。
一路上風照寒沒有再說話,方鐵則專心致誌的開車,從陳橋鎮到金雞寨的路雖然在修,可是這進度很慢,也不知道今年年底前能不能修成,方鐵也不敢邊開車邊思考案情,在這樣的路上開車走神,很有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結果,方鐵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回到金雞寨不久,方鐵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按下接聽鍵後才知道是陳重新買了個手機,是預支的薪水買的。陳重還說了件使方鐵略有些感興趣的事,原來陳重去了利瑪KTV上班這麼幾天,認出他的人不少,特別是有好些人向他打聽富貴的事兒。方鐵聽了後,交給陳重一個任務,讓他幫忙物色跟富貴相配的母狗。方鐵掛了陳重的電話後,便鑽到了陳小蓮一案中……
次日是周末,方鐵也沒去陳橋鎮派出所,在自家看了會兒書後便驅車前往潛龍村走了一趟,看看潛龍穴位的工程進行的如何了。在陳力明的全力催促下,斷龍台的潛龍穴位進展神速,方鐵看了一圈後不得不對陳力明刮目相看。
從潛龍村出來後,方鐵又去了上葉村,將車子遠遠的停在村口,一人進了上葉村向錢曉梅家而去。反正他現在也是便衣打扮,並不顯眼。方鐵在錢曉梅家門口正好遇到剛往外走的錢曉梅。“謝……方所,您怎麼來了?”錢曉梅乍一見方鐵,略顯得有些慌張,說話也不利索,甚至想轉身就離開。
“曉梅姑娘,沒事兒,經過上葉村,順道來看看,你不用太緊張了。”方鐵嗬嗬一笑。“對了,現在還有沒有人因為陳小蓮的案子煩你啊。”
“沒,沒有!”錢曉梅聞言鬆了口氣,忙搖頭道,“方所,進來坐一會兒,喝杯水吧?”
“不了!還有點事兒,得回去了。”方鐵說完就欲轉身離開,剛走出兩三步,他又折回來,“曉梅姑娘,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錢曉梅聞言一鄂,“謝,方所有什麼話隻管說。”她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方鐵去而複返要找自己說什麼,錢曉梅不是傻瓜,她這會兒已經看出來了,方鐵根本就是專程來找自己的,而不是什麼順道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