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再跟我說一遍,放心,我也沒其他的意思,隻是有些東西還不是很了解,才會找上你來重新了解一下情況,你無須有心理負擔。”方鐵說著拍方鐵下陳清國的肩膀,悠悠的道。
陳清國聞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他說的跟雷義向方鐵彙報的全部吻合,好像沒有一點問題,不過他的回答也始終解決不了方鐵心中的疑問。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如果說陳清國第一次因為雷義問筆錄因為緊張而忘記了一些細節,也無不可,但關鍵是方鐵讓他再說一遍時卻也矢口不提,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方鐵點了下頭,“恩,老陳,你所說的基本上跟剛才所說的還是很吻合的,但是有一點你好像忘說了,剛才你提到過你去通知陳小蓮家屬的相關細節,但這次並沒提到嘛!”
“怎麼……怎麼可能呢,同誌,我剛才也沒說這個……”他說到一半隨即住口,然後偷偷看了眼方鐵的神態,心中有些打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沒通知陳小蓮家屬到來……”
“你跟陳小蓮家屬有仇!”方鐵微微提高了聲音,神色冷峻的盯著陳清國,雙眼更是一眨不眨,他這神態隱隱間有些威勢,當然關鍵還是他那身警服的原因,一般的村民一見著穿警服的民警,心裏就先弱了幾分氣勢,有些發悚了。
“沒,沒!”陳清國忙要收不迭,矢口否認,“同誌,是……是因為我一見著屍體太……太害怕了,所以就忘記及時通知陳小蓮她爹娘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邊說,邊雙手擦著臉上的汗水,不知不覺見,他整個臉上竟已經冒出了顆顆豆大的冷汗。
心虛?方鐵見狀暗自尋思著,即使陳清國承認了自己忘說,或者說自己當時緊張忘記通知陳小蓮,那也不真是犯了什麼大罪吧,至於這兒心虛、冷汗直冒嗎?看來陳清國應該隱瞞了些重要的事實,但是他為什麼要隱瞞一些事實呢,難道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上下打量了一陣陳清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陳清國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想要殺人那是絕對不可能了,陳清國殺了陳小蓮還打電話報警,那這世界就太瘋狂了。既然陳清國跟殺人無關,那又有什麼地方會值得陳清國這麼心虛呢?
被方鐵這麼一陣打量,陳清國臉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擦不勝擦,此時他的手腳有些發軟,雙腿更是顫顫巍巍的。“同……同誌,還有……有別的……事情嗎?如果……如果……”陳清國說話結結巴巴的,一句話竟然說了半天都說不清楚。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不能陳清國有問題的話,那方鐵不是雛不雛的問題了,而應該懷疑是不是弱智了。方鐵不弱智,相反智商和情商都不低。方鐵拍了拍陳清國的肩膀,又向身後的一民警揮了下手道:“請老陳回派出所問個清楚,直到老陳主動交代事情的經過為止。”
“是!”那民警忙回道,然後走向正手足無措的陳清國。
“這……這……”陳清國嘴唇囁動,一時半會兒卻說不出話來,直到民警逼到他跟前,要帶他回派出所時,他才徹底急了,砰的一下跪在方鐵的跟前,“同誌,我……我知道錯了,您,您放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方鐵嘴角微微上揚,“你到底有什麼錯,主動給我們警方交代清楚,我們會根據你實際情況作出判斷的,但是你如果拒不承認,那就罪加一等了,這等待你的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既然,你都說自己有錯,那麼原先那份筆錄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跟著這位同誌好好的去再錄一份口供,主動交代事實真相,絕對不允許有半點隱瞞,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一番連恐帶嚇還夾著幾分引誘,將陳清國嚇得不輕,點頭如小雞啄米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著民警到一旁重新錄口供去了。方鐵鬆了口氣,而一旁的趙蓮香看著方鐵時眼神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她不是佩服方鐵推斷出陳清國的供詞有問題,而是佩服方鐵進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些。“你說陳清國到底犯了什麼錯?”
“你說呢?一個男人遇到一具**的女屍,如果不是被嚇得落荒而逃,那麼他會幹什麼?”方鐵毫不遲疑的回答。
“你……你這個變態!”趙蓮香指著方鐵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了句。還好她還記得這是公眾場合,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周圍的人並沒怎麼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