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書記,信林同誌不是這個意思。管人事當然是你書記的權利,這點無可厚非。
不過,信林同誌隻是提出建議,難道作為一個鎮黨委委員,連建議權都沒有了?
那還要咱們這些委員幹什麼,幹脆你一個人點誰就誰,給誰誰的,直接決定就是了。嗬嗬……”黨群書記胡洋有些陰陽怪氣,直白地說趙蓮香專權,不民主了。
“胡書記,你的意思是我最好不開口就是了。那還要這個書記幹什麼?”趙蓮香哼聲道,瞅了方鐵一眼,發現這犢子居然在半眯著眼,好像快睡著了,氣得差點牙癢癢了。
本想磕磕桌子提醒一下他,不過,就怕這最後的同盟也給激怒了那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趙書記,今天我不得不說了。順達紙廠本來就是我張家偉直管的廠子。你管人事沒錯,不過,當人事任命有偏差的時候我們全體委員也有權力向上級組織提出自己的看法。
黨的指導思想是民主與集中,反對搞一言堂。咱們不能隻要集中不要民主。蘇有軍已經搞得順達紙廠停工半個多月了,而且,還采用不正道手段。
趁何勁一這個苦主到國外打工不能回來機會,騙取了人家八十歲的老爹,還有隻念到三年級啥文化都沒有的老婆以及隻懂得貪小便宜的弟弟三人簽定了不合法的約定。
這個,我也問過律師了,是沒有法律效果的。也就是一份無效的合同。
現在苦主何勁一找上門來,要求歸還蘆葦蕩,這點是合情合理的。
在我的勸導下,何勁一暫時同意了不向法院上訴,難道真的要對搏公堂才行嗎?到那個時候,我們城關鎮政府將處於相當被動的局麵。”張家偉好像大公無私一般說著話。
“是啊!我當時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咱們鎮農機站的站長李朋喜同誌跟何勁一有親戚。
為了順達紙廠能繼續興旺下去,所以建議李朋喜當廠長,而何勁一對這個條件也心動了。
我們一再做工作,何勁一也考慮到咱們鎮實際情況,最終退讓了。
說是隻要任命李朋喜當廠長,紙廠再給他20萬就可以把蘆葦蕩轉給順達紙廠。
現在,這成了唯一的解決之道。再說,李朋喜這個人以前也搞過廠子,承包過沙灘,也賺了不少的錢。
此人搞廠子也有一定的經驗,不比蘇有軍差的。”農業副鎮長雷平定此人相當好色,一對有些覬覦趙蓮香的風姿。
不過,雷平定有些怵唐天東,認為趙蓮香是唐天東的禁肉,心裏有想法,不過,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類型。
“趙書記,黨委會的規矩想必你懂,這次順達紙廠的事非解決不可了。
以前,你一直說是時機不成熟。如今順達紙廠都停工半個月了,職工們沒活幹,眼看著年底了。
估摸著年底獎金也沒了著落,他們可是有些急紅眼了,我一直在勸導著。
現在已經有四個委員同意了調整蘇有軍工作,要是你一直要壓著不處理的話,以後出了什麼大事我可是不負責的。
今天全體委員都在,這話我就撂到前頭了。”張家偉口氣強硬的逼了過去,轉頭瞧了角落處正做記錄的黨政辦主任蘭安平一眼,說道,“蘭主任,把我剛才的話記錄下來,老胡,老張、老雷,你們要不要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