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宋喜歌沒理攪三分，“我就是想讓他給生個大小子。”
“你咋這樣賴啊，給你剩貨你也要？”
“什麼剩不剩？吃著高興就行。”
“你現在越來越狂了。”
“什麼話！我狂？那是生理需要！”
“生理需要？現在兩個女人還不夠你生理需要？你還想找第三個第四個。”
“對方願意，我還想找一百個，二百個。”
“你要是煩我了，不願跟我過，可以走，可以不回這個家。”
“你就會來這一套。”
“要新鮮的，你就找楊淑玲去。”
“你要老這麼沒完沒了，我可就真煩你了。”
“煩就煩，大不了如你心願，離婚。”王彩霞重新躺在炕上，用毛巾蒙住麵，“你威脅誰呀？你老是找三、找四，我也豁出去了。”
“我就是想找三，找四，你要有意見，咱就真離。別到時哭天哭地，咒罵我是陳世美。”
王彩霞哭了，身子抽動著，用蒙著麵的毛巾擦著眼淚。
“你哭什麼啊？有本事別哭，剛才還挺橫的。”
王彩霞一骨碌從炕上坐起來，到衛生間洗了洗臉，擦了擦，照了照鏡子，走出來，抽泣著惡狠狠地說：“你別以為我不敢離，豁出來了，誰怕誰？”
“你是女中豪傑，女中數你有骨氣了，你咋不敢呀？”
宋喜歌這一激，王彩霞折身就向外走。宋喜歌從沙發上猛地跳起來，一把沒抓住王彩霞，她衝出門旋風般地消失在黎明的暮色中。
“你回來。”宋喜歌大聲喊著，急忙穿衣服，穿鞋，咬牙切齒地罵著：“該死的，天不明，跑個啥？”
宋喜歌一溜煙跑出四合院，跑出小巷，在大街四四處尋找，每個旮旮旯旯，每個樹後，每個能隱身的地方都找了個遍，查無人影。黎明的風涼颼颼的，吹得他身上的汗水，一陣陣浸出來，又一陣陣落下去。他順著大街來到馬路，街口有一個西瓜攤子，看西瓜攤子的老頭沒睡，正坐在躺椅上輕鬆地搖擺著。宋喜歌走過去問：“大爺，你看到剛才一個女子，從街裏出來，上了哪裏？”
看瓜的老頭向前指指，說：“沿著大馬路，向那邊走了。”
宋喜歌折回來，一進四合院，見屋裏亮著燈，便飛快地衝進去，進屋就喊：“有本事你別回來。”
屋裏亮堂堂的毫無動靜，宋喜歌各屋看了看沒人，回到臥室躺下，折騰了一黑夜，躺在床上，不多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