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寧點點頭，開始講起他和葉瑾婷的往事。時間跨度很長，從他們出生，一直講到數日前，幾乎說完了他這21年來的故事。
溫茜瑤麵色凝重，問：“就是說，葉瑾婷確實是你初戀？”
“是。”
“她去了英國之後你們就再也沒聯係過？”
“沒有。我開始也想聯係啊，可是根本聯係不上。”
“葉瑾婷這回來湘霖交流，你事先毫不知情？”
“是。”
“既然這樣，那我直接問你。你現在對葉瑾婷還有感情嗎？你還愛她嗎？”
安煜寧想了想，說：“感情是有的。但我並不愛她，我隻是……怎麼說呢，憐惜。我把她當成一個妹妹，畢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那你現在還是愛著可馨的？”
“不光現在，以後也是。”
溫茜瑤表情複雜，沉默了片刻，她開口問道：“既然你愛她，為什麼還和葉瑾婷那個？”
“我沒有！我們隻是在一起睡覺。這是她提出來的，我沒有拒絕。因為我覺得她把自己被強暴的事情告訴我，她需要一個人陪著。瑤瑤，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可是你房間裏哪來的安全套？還是用過的。別告訴我這是你和可馨留下的。”
“我房間？”安煜寧想起來了什麼。
“不對！我房間空調壞了。那天我們是睡在康哲的房間。”安煜寧的表情仿佛是發現了金礦，“對了！那個安全套是康哲的！媽的，這小子把我害慘了！肯定是他和他馬子完事後留下的。”
他興奮地在客廳裏踱步。
“瑤瑤。”安煜寧說道，“你都看見了，一切都澄清了。你一定要把事實告訴可馨。”
“這個你放心，我會如實轉告的。可問題是，她會相信嗎？”
“她為什麼會不相信呢？”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相信。怎麼會那麼巧，你和葉瑾婷同床睡覺的那一晚，偏偏康哲房間裏就出現了用過的安全套？”
安煜寧連連搖頭：“不不！她一定會相信的。”
……
次日，F藝術學院要回倫敦了。
葉瑾婷沒有指望安煜寧會來送她，但大清早她還是住的酒店樓下發現了安煜寧。
“早。”安煜寧平靜地朝她打招呼。
“早。”葉瑾婷愣了一下才還禮。
“這麼快你就要回去了。今後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
“看情況吧，如果我父母想念祖國了，也許會回來。我自己呢。”她淡淡一笑，“已經深深愛上倫敦這個城市了，對國內沒有什麼好眷戀的。”
“這麼說你會把我忘記？”
“也許吧。”葉瑾婷說，“這幾年我試過，但還是沒法忘幹淨。”
“那就別忘了。咱們保持聯係。”安煜寧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個ipad，指著屏幕對葉瑾婷說道：“看！我翻牆了，我也有Facebook了。”
RogerAn，這是他Facebook的昵稱。
“OK，我回頭加你。我叫JessicaYe。”葉瑾婷說。
“Jessica，咱們的車來了，快走吧。”F藝術學院一個白人女孩用英語朝葉瑾婷喊道。
“我馬上來。”葉瑾婷用英語回答道。
“我必須走了。”葉瑾婷說。
她向安煜寧張開了雙臂。
兩人相擁。
“保重，婷婷。”
“保重，安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