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事嗎？”
“我在老地方，你出來吧，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又要我出門，你電話裏問不行嗎？”
“限你二十分鍾內趕到。我不想說第二遍，二十分鍾後見。”
掛掉電話，黎可馨說：“Jessica，你還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你是選擇對我坦白呢，還是讓安煜寧來說？”
葉瑾婷忐忑不安。黎可馨步步緊逼，說：“其實你們大致是什麼關係，我也猜到了。但我就想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們到底在一起多久？後來為什麼分開？你們到底好到什麼地步了。說！”
在黎可馨的威逼下，葉瑾婷緩緩地說：“我和他，曾經交往過，他是我初戀。”
黎可馨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如遭五雷轟頂，半響無語。
回過神後，她問：“你也是他的初戀？”
“是。”
黎可馨柔腸寸斷，眼中閃過詫異、憤怒、嫉妒的神色，最後定格為傷心。
“他沒告訴過我。他騙我，他說他遇到我之前沒有戀愛經曆。”淚水像斷線的珠子，從黎可馨眼角滑落。
葉瑾婷不知怎麼安慰她。
“嗨，我來了。”她身後傳來了安煜寧的聲音。
“你找我什麼事啊？”安煜寧問，正要落座的他發現了葉瑾婷，頓時一臉驚訝，隨即他發現了黎可馨正在哭。他忙上前摟住她：“怎麼了你？幹嘛哭啊？”
“走開！”她粗暴地推開他。
安煜寧呆住了，他看看黎可馨，又看看葉瑾婷，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你跟她說了什麼？”他輕聲問葉瑾婷。
“我……”
黎可馨打斷她，大聲對安煜寧說：“寧，你告訴我！她在撒謊。我才是你獨一無二的女朋友，你說啊！你告訴這個賤人，你愛的是我，你根本沒有愛過她！她是個騙子，她就是想挖牆腳！”
周圍的顧客都朝他們三人投來驚異和反感的目光。
安煜寧沉著臉說：“我們到外麵說吧。”
他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咖啡店，葉瑾婷一直注視著他們。
“可馨，葉瑾婷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寧。”黎可馨努力平複情緒，“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我當然愛你了。”
“那葉瑾婷呢？她說她是你的初戀。可你曾經告訴我，在遇到我之前你沒有別的女朋友。你要是真的愛我，就別隱瞞我。我要你說實話，現在就告訴我！”
幾乎有五分鍾，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
時間過得越長，黎可馨心中的希望就越來越渺茫。
終於，她打破了沉寂，問：“她說的是真的，對嗎？”
安煜寧極其緩慢、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你們……你們曾經交往過？”
“是。”
“什麼時候的事情？”
“高三的時候。”
“你一直瞞著我。”
黎可馨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葉瑾婷是我的初戀沒錯，可後來她去了倫敦，我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直到三個月前，我還認為今生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可馨，你說如果我愛你就別對你隱瞞。我說了實話，可我還要說，我愛你，我現在，不！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孩了。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我愛不愛你還需要證明嗎？”
安煜寧把黎可馨摟入懷中，反複說道：“我愛你，我愛你……”
黎可馨似乎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頭來，溫柔地看著她心愛的男孩。
咖啡店裏，葉瑾婷也哭了，可外麵的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對安煜寧和黎可馨而言，這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
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安煜寧下意識地摟緊了黎可馨。
黎可馨伸手撫摸著安煜寧的臉頰，長久地、輕柔地撫摸著。
忽然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隨後狠狠地把他推得倒退好幾步。
黎可馨漂亮的大眼睛裏再次湧出了淚水，她聲嘶力竭地朝安煜寧喊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