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麼,第一次見識到“男女有何別”時總是會有些顧忌的,隻是,這是“情到濃時不自已”的表現,他要如何向她解釋?無奈,淩初錦思索片刻,決定要在“行動”前先給她上上一課。
“鳶兒,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他起身坐到床沿,再將她也扶了起來,一臉認真道:“‘圓房’就是行夫妻之禮,換句話說,今晚一過,你就不是女孩了。”
“那我會變成什麼?”她急切問道,眼底帶著擔憂,“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若真是那樣,那她寧願永遠不要圓房!
“女人。”他輕擲二字,卻又覺得不妥,便又遂遂補上二字,“我的女人。”
女人……女孩……涼鳶似懂非懂,猜測他指的便是男女間的床笫情事。不過,要她做初錦哥哥的女人,她願意!
於是,展顏一笑,美若聖潔的蓮花,她對淩初錦笑道:“那初錦哥哥,我們快點圓房吧!”
“……”某人失語了。
他本以為她還會問自己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不料這次她倒是爽快得很,爽快到竟讓他有些羞澀。
“可是初錦哥哥,我……”肚裏又是一陣翻攪,涼鳶隻覺渾身一軟,順手便扯上了他的衣襟,而後柔若無骨地倒進了他的懷裏。
“嗯?”他立馬回神,有些吃驚。低頭間,他迎上了兩道魅人的視線。不由地,他心頭一悸,暗暗咽了口口水,道:“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她撫上他結實的胸膛,青蔥玉指顫顫地在他單薄的衾衫外遊走著,“我的肚子好難受,胸口也好難受……”她衣衫不整,柳眉細擰,香汗涔涔,渾身潮紅,這個模樣實在誘人。
淩初錦被震得瞠目結舌——這是勾引,她絕對是在勾引自己!天……他請來的那些喜婆究竟教了她什麼東西?
“初錦哥哥,我要……我要……”
突然,胸前那雙小手猛地下了一道狠力,他隨即便覺得身前的嬌小人兒整個埋進了自己的懷裏。見她有滑倒的趨勢,他趕緊伸手摟住了那抹纖腰,箍住了她的身子。
“小鬼娘子,你到底要什麼?”
“吐……”
“什麼?”
“我要吐!”
然後……話音一落,某女撐開某人衣襟,把胃中的穢物全都吐進了他的衣裏。
“嘿嘿,好舒服……嘿嘿……嘿嘿……”吐完之後,涼鳶隻覺一身舒坦。身體不難受了,心情好了,人也玩得累了,於是她鬆開手,極自然地推了一把身前的“大柱子”,而後屁股往後挪了挪,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倒頭就睡。
夏……涼……鳶!
淩初錦滿臉黑青,看著身側一臉癡笑的女人,他恨不得把她掛到樹上毒打一頓。
天煞的,大婚之夜,不但沒嚐到“**”的滋味,竟還被自己的新娘吐了一身,他淩初錦怎會那麼倒黴!?
**未息,卻又落得一身狼狽。淩初錦憤憤起身,蹙眉,用指尖沾了點衣上的汙穢,而後放到鼻尖一聞——又髒又臭!於是,他火速褪去了身上的髒衣,再用清水簡單拭淨了身子。
隨後,他回到床邊。是時,涼鳶已睡得如死豬般沉,且睡姿還不甚那麼優雅。
該死的女人,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對她那麼客氣。
淩初錦如是思索著,帶著一肚子火氣和委屈爬到榻上睡到了她的身邊。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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