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錦哥哥這人真怪,既然不喜歡她就放她走啊,為什麼還要把她死死綁在他的身邊呢?男人的心思真難懂……
一旁,淩初錦先是一愣,隨後展顏輕笑——嗬,原來這小妮是在和他賭氣呀。她是在怪他對她不夠寵愛、不夠浪漫吧?鬼丫頭,真是藏不住秘密,什麼心思都是一猜就透。那好,既然如此,就讓他來測測她對自己的愛多深。
想到這兒,淩初錦斂起了臉上的邪笑,板起臉,直起身子看向涼鳶,對她使壞說道:“你的意思是,凡是為你奏曲的人你都會嫁給他?那我這就讓老管家來為你奏一曲。”
“初錦哥哥!”聽罷他的話,涼鳶當即驚座而起,憤怒回道,“你和老管家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淩初錦笑得邪魅,“哦,我懂了,你是嫌他年紀大吧?這好辦,叫隔壁家的阿虎來好了。”
“阿虎也不行!”
“那對街的張公如何子?他一表人才,家財萬貫,這回總行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涼鳶狠狠丟下手中的筆,衝到淩初錦的麵前,踮起腳仰起頭,將臉與他的湊得很近很近。她以為隻要讓他看清了自己眼底的憤怒,便不再會對她說出這些可怕的話來了。
“初錦哥哥,你真的好笨……”她眼眶泛紅,貝齒緊咬著下唇,以好忍住眼中的淚。
笨蛋笨蛋笨蛋!初錦哥哥是世上最笨的笨蛋!她喜歡的人隻有他,所以才想他對自己也能好一些。可是,他竟和她開這麼無聊的玩笑,簡直將她的心頭傷透了,傷透了!
“鳶兒……”她的臉近在咫尺,他能清楚看到她眼裏的淚。他這玩笑似乎開過頭了……
“這詩經我不抄了!”涼鳶迅速回身撿起了桌上的毛筆,對準淩初錦的臉就是“唰唰”兩下,下一刻,一位絕世美男便瞬間成了臉有黑瘡的小醜。
“哼!”她怒叱一聲,砸下筆,低頭繞開身前的“巨牆”,氣衝衝地跑出了門外。
房中,淩初錦靜得可怕,他的指撫上了臉頰,輕輕一抹,而後放至自己的眼前。
“哎……”看著指尖烏黑的墨漬,他輕歎了口氣。沒想到他淩初錦無所不能,唯獨在這丫頭的手上栽了跟頭。到底是他不解風情,還是她開不起玩笑?
算了,總之這一回他又得費煞一番苦心哄她開心了。
是夜,萬籟俱寂,月朗星稀。
涼鳶已經入睡,淩初錦來到前廳,招來了老管家,對他交代道:“我要去一趟嶺南,不出意外明晨便能回來,小姐若是問起我的去向,你就說我一早便出門去了,至於去了哪裏,你不必對她明說。”
“是,少爺。”老管家點了點頭,後又疑惑問道,“可是少爺,什麼急事非得讓你半夜出門呐?這兒離嶺南又不遠,明早再走也不遲啊。”
“不行,那東西不耐藏,夜裏涼快,能保新鮮。”
“額……少爺,我可否多嘴問一句,那是什麼東西啊?”
“等我明天我回來後不就知道了?”他笑笑,眼底藏著喜色——涼鳶一定會喜歡的。
說罷,他走出大門,跨上馬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