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想了想,既然要給黃日潮撐場麵,又要不留痕跡,總不能自己跑過去吃飯,就給黃瑞打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
不能說他現在每做一件事情都會考慮各方麵的因素,但是約黃瑞吃飯,原因還是有幾個的。
黃瑞問她為什麼突然約她,王新友笑著說:“怎麼,約你吃飯還需要原因啊?”
“君玲去不?”
“當然去,否則的話別人還以為我圖謀不軌呢!”
“臭大叔!知道你會避嫌的,好的,幾點,什麼地方?”
王新友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說:“我再打給你!”又給陳光打電話,讓他和夏君玲下午到他辦公室,告訴他們晚上一起吃飯。
因為到現在也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他沒去找齊河彙報。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沈從蓉打電話過來,先是客氣了幾句,之後說打電話主要是為了感謝他。
王新友笑了笑,說:“沈姨,就別謝我了,這都是小黃他們努力的結果。”
沈從蓉顯得很高興,說:“哎,你也不用謙虛,這兩個孩子都是托了你的照顧。哎,不瞞你說,我家毓秀從小被我和她爸給慣壞了,給她找了幾個工作,都不成。這一次安生了。小王,這件事你跟日潮交代一下,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畢竟她還在單位掛著職,被人知道不好。”
“這個您放心!對了,沈姨,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毓秀來的時候說為您也投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還說一定不能告訴您。我再三考慮,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的。我這不是告密,而是覺得應該讓您知道這事。”
“怪不得!前段時間說找我借十萬塊錢,原來……哎,你們這些孩子啊。他們幾個還小,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們。我們幾個離退休還有幾年,爭取扶持著你們快點走上正規。行了,先不說了。”沈從蓉一直沒提那百分之五的事,王新友也不再多問。就目前的情況看,沈從蓉應該從開始就知道。
高躍快下班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說:“王主任,你到我這裏來一下!”
王新友連忙過去,問:“部長,有事?”
高躍皺著眉頭,說:“事情很麻煩!上午朱總到二基地突擊檢查,結果發現他們竟然在噴農藥。那些菜已經長的差不多了。我問種菜的人了,他們說這些菜大概四五天就收了。收了送哪裏?這麼很明顯送到我們的工廠裏啊!朱總很生氣,說讓我寫份檢查報告,準備跟李總好好彙報一下。你看……”
王新友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材料,說:“高部,這個事似乎跟我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我就不看了吧!我可不是推卸責任,畢竟我隻是履行職責。二基地的承包,從開始計劃,一直到交接,都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我的工作早就結束,至於他們現在出現的問題,跟我沒關係吧?這事是不是應該讓相關科室拿個意見。”
“讓哪個科室?”高躍裝著隨便一問的樣子。
王新友有些惱火,心想即便是你不想得罪人,也不能借我的口說出來吧!當下,他的臉有些垮了,盡量保持著自然的狀態,說:“高部,該是哪個科室是哪個科室,這個一直都分工明確,我說了也不算,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不等高躍說話,徑直離去。
回到辦公室,他心裏直罵娘,覺得高躍這事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他真想找人商量的話,那應該找保障科的科長錢昌同才對。
高躍等他走了,更加沮喪。他沒打算拉王新友當墊背,主要是考慮到他現在在朱宋兩個人心目中的地方,想著讓他覺得有點責任,主動從中斡旋一下,可看他剛才的架勢,根本就不會去趟這渾水。沒辦法了,他隻好給錢昌同打電話,讓他過來。
下班之後,王新友給黃瑞她們打電話。
陳光提前把車訂好,直接去了黃日潮告訴他的酒店。
君悅酒店,位於洪州縣東麵,算是繁華地段,人流量也很大。可奇怪的是,同一個店麵,先後開了三個酒店,都沒有經營下去,再後來,有人說這裏不適合開酒店,就開了服裝店、洗浴中心,結果一樣,沒多久就關門了。
現在這個老板不信邪,在洗浴中心倒閉之後把店盤下來,還是開了家酒店。
開張這才不到一個月,生意並不紅火。
王新友進了包間,一個小姑娘拿這菜單過來讓他點菜。
生意慘淡嚴重影響到她的心情,態度很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