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福聽得膽戰心驚,半天才說:“主任,我服你了!以後我跟你幹,你就是老大,行不行?其實我也知道,洪州地界,還沒有人是那塊料,隻有你才能一呼百應。哎,真是不服不行,你這才回來一年多,就到了這程度,我就不作死了。其實我原本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可那個老東西太不是人了。作威作福咱就不說了,他就是個畜生。你應該還記得那個叫圓圓的吧,這個老東西玩膩了,竟然把她弄到一個洗浴中心,讓她去做那事了。圓圓以前沒少伺候他,最後還是落了個如此下場。小林就是看清楚了這點,所以才……”
王新友的確還記得那個叫圓圓的,就是他第一次被柴永貴派人“請”去的那一天,是她給自己擦的血。想著她渾圓的胸,還是有點小衝動的。他歎了口氣,說:“這事我們也管不了。不過,我告訴你,柴永貴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幾個小心點,別還沒有什麼動作就別他給吞了。再說了,你們也不想想,洪州縣是他,可月山市呢,普北市呢?既然你一直跟著他,就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
正說著話,黃瑞打電話過來,焦急的說:“王主任,宋總讓你過來一下!”
王新友掛了電話,對金大福說:“先回吧!我這還有點事。”
金大福一直處心積慮,沒想到自己的這點事全在王新友的掌握之中,不免產生了極大的挫敗感。可是他不服氣,就這樣罷手也不是他的性格。
王新友急匆匆的來到宋兆卿的辦公室。
宋兆卿看起來很自然,讓他坐下,說:“新友,聽說朱總帶人去查二基地的供應了,你怎麼看這事?”
王新友聽他刻意的回避保障出現的問題,而是在找其他的原因,便苦著臉說:“我有點害怕,心亂的很,還真沒仔細考慮這事。早晨金大福給我打電話,說宋雲雲也跟著,我就給她打電話,結果是朱總接的,別的沒說,就說我作為經辦人也要負責任。宋總,我不過是履行個程序,沒想到最後搞成這樣。”
“現在不知道她的目的,要是單純的想從中得到點好處,那倒好辦。怕就怕她記恨著以前的事,非要搞出些花樣來。這個馬仁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新友,要不的話,我去跟李總說說,這邊不讓馬仁義做了,你來替他,怎麼樣?”
“這樣恐怕不行!文件上有規定,我們公司的人不可以參與的。”
“說的也是!”宋兆卿也有些亂了,因為若是朱瑩瑩真的較起真來,這事就難辦了。
“宋總,出事……”門突然被推開,彭玉蘭一邊喊著,一邊闖了進來。當她看王新友在,沒有再說下去,怔怔的望著宋兆卿。
宋兆卿頓時冷下臉來,說:“沒規矩!什麼事大呼小叫的,門也不知道敲一下?”
彭玉蘭嚇的不輕,站在原地,話都說不出來。
王新友從她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不動聲色,站起來說:“宋總,那您先忙,我回去了。”
宋兆卿卻擺擺手,說:“別急,彭處長應該也是為了我們剛說的事。小彭,你也不小了,而且算一級領導,以後做事不要這麼冒失。說吧,是不是因為朱總過去檢查的事。你把情況詳細的說說,正好王主任也在,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彭玉蘭緩了緩,這才把事情詳細的說了。
王新友開始隻是仔細的聽,之後看著宋兆卿。
宋兆卿卻說:“王主任,先說說你的看法!”
王新友皺著眉頭,說:“要是說這事是朱總的意思,那還好辦,聽彭處長說是李總的意思,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前一段時間剛出了事,李總那裏我肯定都掛上號了,說不得哪天我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宋兆卿聽出他話裏暗含著抱怨,笑了笑,說:“新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主要的是解決問題。小彭,那你先說,該怎麼辦?”
彭玉蘭此時六神無主,根本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本來,她過來的目的是想讓宋兆卿幫自己說句話,畢竟他們的關係不一般,現在看王新友在,那些來之前所想的撒嬌耍媚的招式根本就用不上。
宋兆卿豈能不知道她的目的,歎了口氣,說:“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作為你來講,先檢討一下自己的失職之責。”
彭玉蘭歎了口氣,略有深意的望了王新友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