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抱著她,緊緊的,同時非常鄭重的說:“沒有!你別多想,真的什麼都沒有。小瑞的確很喜歡我,要不是因為我有家,早就要她了。”
邵惠依然顫抖著,雖然不似剛才那麼劇烈,但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王新友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心思開始活泛起來,那個魔也在蠢蠢欲動。他將邵惠的身子側了一下,看似是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實際上卻是方便他將胳膊放在她的胸前。
邵惠常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加上平日營養均衡,保養得當,不但看起來年輕,身體也沒有一絲老態。
王新友的胳膊放在她的胸前,隨著她的顫動,猶如輕輕的撫摸。
邵惠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盡量的平靜著心情,又問了他一遍,確定自己的想法錯誤,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一場虛驚,讓她整個人虛脫了,也不提讓他放手,依然依偎在他的懷裏。
過了很久,她幽幽的說:“人老了,事也多,你別笑我!”
王新友輕輕的搖搖頭,望著她的眼神添加了些其他的成分。
邵惠這一次有所察覺,歎了口氣,說:“是不是剛才把你嚇壞了?”
王新友說:“沒有!”
邵惠勉強的笑了笑,說:“那手該怎麼放都不知道了?”她的笑是擠出來的,目的是不想王新友因為這句話而感到不安。
王新友觸電般的放開她,說:“阿姨,剛才是急了,對不起!”心裏想罵,可最終還是沒罵。
邵惠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哎,從你的眼神裏可以看得出來。不過,你今天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樣。”
王新友看著她完全恢複,暗歎這個女人太神經質。不過,這些他是可以理解的,在遭受到了巨大痛苦之後,人都會發生改變,隻不過方向和方式不同而已。他自己豈不是也在變,就連身邊的這個見麵不多且有些神經質的美婦都看出來了。
“沒有什麼不一樣啊!”他隻能這麼否認。
邵惠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還說沒什麼不一樣,以前當我是阿姨,可今天……也許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這個時候來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跟剛才一樣,說:“都這樣了,難道還是當阿姨?”她在試探王新友。
王新友慢慢的把手抽出來,說:“阿姨,我跟小瑞……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當你是阿姨。剛才看你那個樣子,我的確是有些著急了,所以才……”他想說走,可又有些擔心,希望邵惠主動提出來讓他回去。
邵惠說:“好了,沒人怪你,好好坐著。小王,你的事我聽小瑞說了,其實讓你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你聊聊這件事。你不要太難過,事情已經過去了,路還是要堅強的走下去。你看看我,連走的資格都沒有了,不還是要活著?你不要怪我自私,要是可以的話,早點和小瑞把關係定下來,要是你怕別人說閑話,咱可以先不結婚,至少有個女人陪著,可以少做錯事。現在的社會太複雜,太開放,誘惑太多,我怕你走錯了路。”
王新友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包括進門讓他抱著到沙發上來,應該都是在試探他和黃瑞的關係。
邵惠剛才的狀態是不是裝出來的,他不能確定,但是足以說明她是絕對無法接受黃瑞和宋兆卿發生那樣的關係。
這樣看來,答案隻有一個。
他做了片刻的猶豫,問:“阿姨,宋總應該對你很好吧?以前我也聽小瑞說過你們的一些事情,為什麼你沒有跟他走到一起?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們之前的事吧!”這個女人試探了他半天,他也想著找個機會為難她一下,聽聽這個女人如何去敘述她和他的老情人之間的故事。
一旦放棄了邪惡的念頭,他的睿智又回來了。
邵惠拉著他的手,極盡溫柔的問:“孩子,我能相信你嗎?”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期待著一個肯定的答案。
王新友此時純粹就是睜眼說瞎話了,很堅定的點點頭,說了句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話:“阿姨,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哎,有些事壓在心裏是很痛苦的,希望可以有那麼一個人去傾聽,哪怕隻是傾聽。這種想法一旦出現而又不去做,就更加痛苦。這也許就是人天性中的弱點,一個致命的弱點。相信一個人,也許隻是一廂情願尋求的安慰,可心裏也會有一個決絕的念頭,就是不管後果為何,終是要說出來的。”
這一點,在王新友那裏得到了共鳴。因為就在就在前幾天,他做了同樣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孟芝的事告訴了昭君,跟邵惠說的一樣,隻是尋求一個傾訴的對象,不計後果,隻是為了不再承受壓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