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歎了口氣,說:“你……哎……她是不是……”
王良友連忙搖頭,說:“她隻是給我看了看,說不想跟他過了。再後來,她到家裏幾次,也沒做什麼。李大明出事的那天,她的確是讓我去過,而且……而且……我害怕,就走了。小吉,我真得跟她什麼事也沒有,也沒害李大明。”
王新友聽出他還是有所隱瞞,逼問著他:“你說她被打之後還去過家裏幾次,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跟你說,三哥,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我知道。難道你還奢望著能保住她嗎?難道你還想娶這個歹毒的女人嗎?她極有可能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又把罪名推到你頭上,你還想替她隱瞞?”
王良友的確是有這個心思,可也知道瞞不過自己這個堂弟,隻好說出來:“也沒聊什麼,主要是罵李大明!她……她還問了些電的事。”
“電的什麼事?你說明白點。三哥,是不是你早就懷疑李大明是她害的?我知道,你不糊塗,是不是特意的在袒護她?”
王良友突然哭起來,說:“小吉,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真的!”
王新友抓著他的手,說:“我相信你!好了,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警察,有必要的話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隻要你沒做,咱就不怕。”從審訊室出來,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一方麵是因為三哥到現在還傻乎乎想著維護陳鴿,另一方麵卻是因為他覺得陳鴿這樣做,恐怕是為了應她以前說的那句話,要和他成為一家人,至於為什麼,他想不通,自然也沒必要去費神。
從放假裏出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審訊室外麵走廊的椅子上。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冷靜,事情越是複雜越是要注意細節,否則的話可能將苦心經營的一盤好棋徹底的毀掉。
李虹沒有過來陪他,不知道是為了避他的嫌,還是為了避淡學義的嫌。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他長長的吐了口氣,搓了搓臉站起來,目光中充滿了堅定。過去跟龔濤說還有事情要出來,讓他照顧三哥,這才離開。他之所以能離開,是因為相信三哥。出了公安局,他直接去了“四層樓”,進門的時候他那拿那張白卡在保安麵前晃了一下,跟保安交代了一聲這才進去。
進了房間,他默默的坐著,這個世界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卻又不得不絞盡腦汁的去捉摸。
金大福洋洋得意往四層樓走來。他沒有理由不得意,就連王新友都開始討好他了。他覺得這一次終於抓住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之前,他給朱瑩瑩打電話了,話說的很客氣,可隱含著威脅的成分。這一次,他找朱瑩瑩要的是官。當然,這隻是第一步,隻要她答應,就表明這件事背後有讓她更害怕的問題,那麼他就可以實施自己的第二步計劃。
就在他幾乎要笑出聲的時候,王新友的臉卻十分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