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新友怒不可遏,忍不住咆哮起來。他終於明白了齊河冷落他的原因。
閆秀秀連忙說:“我就是跟你說說,你不要太生氣。也許上麵根本就不相信!”
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王新友覺得自己的肺到要氣炸了。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而這一份冷靜卻是怨恨到極點的表現。
不用想這又是張來順在搞鬼,他已經無須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閆秀秀的提醒讓他轉換了一個角度,考慮齊河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他把這一段時間的事情串聯起來,慢慢有了一個輪廓,也隱約想到了齊河的做法。那麼,齊河冷落他也不是為了避嫌,而是因為他沒有把事情辦好。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把尺子,量自己,也量別人。齊河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量出了王新友的能力。
王新友明白了這個道理,猶如醍醐灌頂。
若是他隻想到這裏,那恐怕他的能力也真的就如此了。所謂一通百通,既然想到了這一層,他自然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齊河的心裏有一把尺子,那麼“那個人”呢?那個人不應該隻是在關照自己,肯定還在關注著自己,他又會怎麼來量自己。他甚至開始懷疑齊河就是那個人派來監督引導他的人,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他在工作的進步上真的沒有太多的渴求,可是也不甘心這麼被別人冤枉,被別人陷害。這絕對不是他的性格。
王新友一連幾個晚上沒睡好,早晨起來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眼圈發烏,更加惱火。他打了幾個電話催促李虹,可得到的消息依然不確切。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補救,而且越快越好,否則就成了一個被拋棄了的孩子,沒人管沒人理了。有幾次他曾想那一天應該和齊河發生關係,一旦建立了那種親密關係,也許她有些話會直接說出來,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接到李虹的電話,王新友頓時豁然開朗,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了,便過去請張來順吃飯。
張來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問:“怎麼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現在說就行!”
王新友客氣的說:“張部,我來部裏這麼久,您一直對我都很照顧,我一直想表示感謝。”
張來順老謀深算,自然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理由,猶豫著說:“晚上我還真有點事,恐怕……”
王新友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說:“張部,現在部裏的一些情況您肯定看在眼裏。不知道為什麼齊部對我意見特別大,完全把我晾在一邊。據說是有人告發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光彩的事,這怎麼可能?要是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覺得齊部應該把我調離避嫌才對。雖說我是個大老爺們兒,下到工廠醫院也當不成護士長,可畢竟也還有很多職務適合我。”他觀察著張來順的臉,發現他的臉上拂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