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很意外,又覺得可能是她喝多了隨口說說,便認真的問她:“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齊河倒在他懷裏,不出聲了,似是已經睡著了。
王新友有些不知所措,又問了她兩次,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隻好半扶半架攙著她。還沒等到出租車,齊河被冷風一吹,忍不住嘔吐起來。吐完了,整個人都癱了,全身的重量也都壓在王新友的身上。
好不容易折騰回家,王新友先是倒了溫水扶著她喝了幾口,然後讓她躺正了,為她墊了枕頭蓋上被子。收拾完,他到另一個房間,可又怕齊河有事,幹脆開著臥室的門,自己睡到沙發上,開著衛生間的燈,即方便能看到裏麵的情況,又不至於太刺眼。
淩晨兩點多,齊河渴醒了,起身找水喝。
王新友聽到動靜連忙起來,讓她等著,自己去倒水過來。
齊河竟然清楚的記得到他這裏來了,並不奇怪,將一杯水都喝下去,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說:“你不許笑我!”忸怩之情畢露,帶著羞澀之意。
看著她的模樣,王新友對這個往日無形中都有著距離感的女領導有了一絲親切。
齊河卻又偏偏擺出一副小兒女的姿態,略帶賴皮的說:“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女孩在撒嬌。
王新友也知道她之前全吐了,說餓應該是真的,問:“方便麵行嗎?”
齊河點點頭,一臉的幸福。
吃了麵,連碗裏的湯也喝光,齊河說:“我要去睡了!你可不能趁機欺負我。哎,今天算是發神經了,等明天我可能還是老樣子,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到時候可不許罵我,就是心裏也不能罵!”說完,她雙手上伸,在被窩裏伸了伸腰,說:“我決定,明早醒來,就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忘的幹幹淨淨,你也是!”
王新友不知道她這樣說是不是隱含著其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早點睡吧!”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若齊河剛才所說的真的有所暗示的話,那也許算作是一種報答,也許是她自身也有需要,可不管是那一種情況,都不是他要的。
第二天一早,齊河就離開了。正如她所說的,於昨天的事情她忘的幹淨,至少表現出來的是如此。
王新友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就更顯示出了他的成熟和穩重,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親近,反而不動聲色的保持著距離。因為他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給齊河壓力,一旦感覺到壓力,那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會越走越遠。
到了公司,他跟高躍請了假,接著去公安局說明情況。
公安局那邊對他也很客氣,不過免不了旁征博引的教育了他一番。至於整個事件的處理,他覺得沒有必要問,也懶的問。
春節放假,王新友不能再留在城裏,便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家。路上,他想著怎麼開口問問母親,解開心中的疑問,可想來想去,很難切入這個問題。
回到家裏,曹孟芝冷冷的說了句:“你還知道回家啊?小四到現在還生你的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