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婚嫁的車攆來了!”
“嗬!好氣派啊!不愧是當今賢王納側妃。”
“可不是,賢王殿下可是當今容皇後之子,何其風光。”
“嘖嘖,聽說可是個其醜無比的丞相之女。”
“對!對!可不就是前些日子鬧得京都沸沸揚揚的那毒女。”
……
浩蕩的婚嫁車攆自丞相府的大門之外出便是一直蜿蜒到皇宮正門。
一路望去,兵衛強行阻隔出一條通暢無阻之道,隻是兩邊的民眾卻是熙熙攘攘,個個都是伸長了脖子,望著那被簇擁在中的大紅車攆。
這算是景國以來最為隆重的一次側妃成婚之禮了,甚至隱隱便是有貴妃省親的架勢一般,如此的隆重,想來言行開放的景國民眾便是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了。
“二小姐,這些人的言語好生無禮啊!”棋雲隨著穩步朝前行進的大紅車攆,伴在孑顏的一旁共同行進著,聽著耳邊傳來的幾乎都是出於對二小姐諸多諷刺和嘲笑的話語,難免麵上一垮,皺著眉埋怨著。
對於這些局外人的熱鬧消遣話語,孑顏倒是絲毫不在乎,畢竟這些本身就是無關痛癢的,所有的真相總是包裹著重重的謠言之衣,在意了,還不是自尋煩惱。
反倒是現在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那司馬雲歌到時候要怎麼自圓其說,還有棋雲這丫頭看過了她的真麵貌,既然是決定頂了司馬淩顏的頭銜,自然是要和棋雲劃清界限,隻是這丫頭想來想法單純,保不定什麼時候給她來上一句什麼我家二小姐的真麵貌也是這樣的,到時候可就不是玩玩就能脫身的了。
皇家多疑,景宸軒更是多疑,聰明如他,加上那個當初在冷依兒與楚衡鈺的談話知道了司馬淩顏的下落和景宸軒脫不了幹係,自然是不能讓他抓到蛛絲馬跡。
“是不是該和狐狸來一劑忘卻過去的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思想到此,孑顏倒是低聲喃喃了一句。
“二小姐,您說什麼呢?”棋雲聽得斷斷續續,什麼“有沒有”的,便是覺得十分奇怪。
“無事。”孑顏微微驚愣之間便是十分淡然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側妃成婚之禮有沒有更出人意料之處。”
“原來是如此。”棋雲恍然大悟一般,想了想便是笑說著:“棋雲倒是想知道不知道賢王殿下見了二小姐的真麵貌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話一進了孑顏的耳裏,孑顏瞬間隻覺得這果然是擔心什麼來什麼,而今日最重要的戲碼便是自己這真麵貌了,照著棋雲這麼說,必然是要壞事了。
孑顏不由得心裏兀自低歎了口氣,看來如今也隻能隨後找個機會敲暈這丫頭,交給司馬狐狸去安頓吧,這皇宮,棋雲這丫頭是不適合了,丞相府也是沒有必要回了,來到這異國他鄉,對於這個首個入目的人,她多少也是應該為這丫頭多想想的,其餘的人,那就和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