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比聲音更陰冷的暗器與毒藥!
端木雪唇邊勾起完美的笑容,眼神卻是冰冷而寒涼的,就連周身的氣場也變得寒徹。
師、藍、訣!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瞬發生了什麼事,隻看見殿外突然飛來了許多花瓣,而下一瞬端木雪的身影便在殿門口用紗幕擋住了那些花瓣。
漫天花雨中,端木雪一襲碧色,如萬千山巒間的一道清流,在陽光的照耀下,周身仿若泛著流光,那一瓣瓣含著劇毒的花,此刻卻生生做了陪襯,讓人不由迷了眼。
以至於沒有人發現當“穆語聆”這三個字響起時,軒轅榭和太後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表情;
以至於沒有人看到緊隨著花瓣而至的是比世上所有毒藥更加可怕的師藍訣!
比這更可怕的是師藍訣掌中所含的內力,那絕對是要將端木雪置於死地的力量!
“不!”夜茗初飛快的撲過去抱住端木雪想為她擋住這一掌,但端木雪早有感覺,直接用盡全力推開了夜茗初,下一秒,胸口傳來劇痛和極大的推力。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就像眨眼間師藍訣的掌力便到了,就連軒轅漠也沒有來得及將端木雪帶出掌力範圍。
端木雪的身體往後倒飛出去,地上飄落的是血滴。
軒轅漠以紗幕纏住端木雪的腰化解了這份衝力,使得端木雪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鍾離瀟涵握緊拳頭,暗暗平複情緒,她現在還不能被發現。
“雪兒!你……你為什麼要推開我?!你怎麼這麼傻?!”夜茗初指尖輕顫的撫摸著端木雪的臉頰,眼中的淚水早已滑落。
“初兒,我沒……噗,咳咳,我沒事……扶我起來。”端木雪說著又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她身體真的沒多大問題,隻是頭開始隱隱作痛。
“雪兒,你,那花瓣和掌力都有毒?!”夜茗初聲音急切。
“初兒,扶我起來。”端木雪聲音很淡,卻不容置喙。
夜茗初隻好將端木雪扶起,慢慢走到殿門處。
此刻師藍訣已經退到頤和宮外的桃樹林間,看著端木雪衣衫上的血滴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說道:“穆、語、聆,本閣主看你這次往哪兒逃?!你以為你成了四皇妃我就會放過你?說吧,你想要個什麼死法。本閣主今日心情好,可以成全你。”
師藍訣常年煉製毒藥,身上總有一種腐朽和鮮血的味道,所以隻能用極其濃鬱的熏香來壓過身上的味道,而今日因端木雪用了另一種花的緣故,使得她身上的氣息淡了許多,這當然是件令她高興的事。
看著端木雪那悠閑的神態,師藍訣的眼神愈發冰冷,她倒是今天才知道這個在自己身邊待了五年的小丫頭居然會製藥,不過想想反正是要死之人,她也懶得計較了。
“嗬,師藍訣,我們好歹在一起了五年,你別一見麵就說這種煞風景的話好不?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難怪到現在都沒嫁出去。”端木雪說完還無辜的聳了聳肩。
師藍訣聽到最後不怒反笑,隻是語氣愈加陰冷的說道:“多日不見,小丫頭的口舌到越來越厲害了,隻是這些在我麵前,沒用!你以為這次,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像上次一樣逃跑嗎?”
“我那怎麼算是逃跑呢?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離開好不?我不是還給你留了信嗎,難道你不記得了?不是吧,這是早衰症耶,哦,不,你已經很老了,所以也不算早衰,難道是老年癡呆症?”端木雪身體靠在門側,語氣越發悠閑自在。
“穆語聆,我本來還打算給你個痛快,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最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不然……”師藍訣說著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如毒蛇一般,讓人心底忍不住發涼。
“不然怎樣?還有,你想知道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呢?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不是我知道的呢?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你想知道的呢?你說,你是知道呢還是知道呢還是知道呢?”
這一番知道不知道下來,別說師藍訣,就是躺在屋頂上的鍾離瀟涵都覺得端木雪說的坑爹至極,囉嗦程度堪比某個版本的唐僧。
師藍訣卻沒有半點反應,冷笑幾聲,說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讓本閣主好好提、醒、你。”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一根短竹管,對著端木雪輕輕晃了幾下,問道,“怎麼,還記得這種靈魂生生被剝離,連身體都無法掌控的滋味嗎?別忘了你身體裏有多少種毒,你若不想每一種都發作一次,就立刻告訴本閣主,另外四琴在哪裏?還有,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