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八方湧動入雲來 第十六章 風雨前夕(1 / 2)

由於在之前的文虎案受了不輕的傷,常在有了一個不長不短的養傷時間,雖然那一夜因為那柄奇怪匕首的原因,身體已經痊愈,但終究是不能為外人所道的秘密,便順勢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小孟不在身邊不能插諢打屁,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仔細想想,隻能去找小喬。

來到孤兒院的時候孩子們正在上課,透過門上的窗子向裏麵看,名叫小喬的女孩兒還是薄薄的單衣,用粉筆在黑板上圈圈畫畫,聲音讓人覺得很安然,一臉的恬靜。常在看得有些愣神,屋裏的孩子已經有發現他的,在下麵竊竊私語起來,感受到下麵孩子們的騷動,小喬有些疑惑地偏過頭,而目相對。常在有些尷尬的揮了揮手,小喬還以微笑,下麵的孩子開始起哄,常在做了個出去的手勢,便來到了樓門口的台階坐下。

暖風和煦,正午高陽,院中楊樹的葉子割碎了陽光,點點落落打在常在的身上,感受著午後的溫暖,常在有些愜意地點燃一根煙,過去的時日,往往是小孟在他身邊一同吞雲吐霧,如今搭檔不在,他整個人也覺得有些百無聊賴起來,想著最近的遭遇,不禁有些長籲短歎,正在這時,身後有人走來,與他並排坐下,是這家孤兒院的老院長。

老人已是古稀之年,慈眉善目須發皆白,額頭上方已經謝頂,他看著常在會心一笑,後者順手遞過去一根煙。

“來一根?”

老院長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後接了過去掉在嘴裏,常在伸手幫他點上了火,一老一少兩杆煙槍一呼一吸。

“家裏老婆子看得緊,也就是你來了能給我改善改善,不過你可得幫我盯著點,年歲大了眼神不好。”

“小浩前幾天又淘氣,把珊珊的發夾藏了起來,被老婆子揪著耳朵罵了一上午,小喬都沒敢求情,這孩子,那發夾是珊珊媽留給她的,也難怪老婆子生氣。不過後來把東西拿了回來,還認了錯,可見孩子本性還是很善良的,淘氣是淘氣了點。”

“小喬這丫頭,其實是跟著這一批孩子一起被送來的,想想也可憐,孤苦伶仃一個人,還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是個好姑娘,我把她當自己閨女,你小子可不許使壞。”

老院長似乎也有著平常老年人嘮嘮叨叨的習慣,常在隻是一邊抽煙一邊聽老人發牢騷,但聽到後麵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到最後自己被煙嗆到不斷咳嗽起來。他有些無語的對著老院長做了攤開兩手的無辜動作,老院長有些不滿意,一手夾著煙,言語便開始上綱上線。

“你這個孩子,我們小喬哪裏不好,相逢即是有緣,你好好想想吧,真是的……”

說到後來,老頭居然有些憤憤然,再看常在,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三分戲虐七分同情,背後有殺氣……

老人身子一僵,慢慢轉過頭去,隻見臉蛋微紅的小喬鼓著腮幫瞪眼睛看著自己,自知理虧的老人心虛的一笑,小喬劈手就要奪老人手中的煙,老院長一閃身躲得遠遠的,那速度一點不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而後他舉起手中的煙頭示意了一下,又很調皮地衝著常在眨了眨眼睛,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中。

氣氛被搞得略微有些尷尬,還是小喬先打破僵局,有些嗔怪地道。

“怎麼又給院長煙抽呢,被陳奶奶知道又要挨罵了,你也,你也少抽一點。”

常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煙頭熄滅,看著小喬欲言又止,似乎是有心事,常在看著對方有些為難的樣子,開口道。

“不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話就說吧。”

小喬猶豫了片刻道。

“倒是有個事情,剛才有一個年輕女孩子的靈魂來找過我,說是需要我的幫忙,我想去看一看。”

……

看著對方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被打敗的表情,小喬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不是又給常警官添麻煩了?不然的話,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常在翻著白眼,把手放在小喬的頭上,揉搡了幾下,把對方的頭發弄的很亂,有些無奈道。

“這種事情早就快要習慣了,我是人民的好公仆嘛。”

陽光之下,在老院長曖昧的眼神中,兩人朝著小喬所說的事發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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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來市的某處下水道,陰暗潮濕,汙水順著溝渠流淌,時不時竄出一直肥碩的老鼠,讓人覺得這是實在不適合人類久待。骨魔峰峰主的弟弟翟傲天此時就在下水道一處相對幹燥的地麵盤膝而坐,他的麵前有幾根白色的蠟燭不規則的擺放,蠟燭上點燃著淡綠色的光芒,仔細看去,那白色蠟燭居然是由根根白骨而製,點燃的部分並沒有蠟燭芯,而是點點的屍油。綠色的光芒籠罩著他骨瘦嶙峋的矮小身軀,顯得十分陰森。

“以吾輩之力,改百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