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昂·艾文斯!”厄底拉斯失聲道。
緊接著他放鬆了下來,“哼!隻是一縷神識而已,我以為你跟那個狗屁教皇一樣,也將靈魂出賣了呢。隻剩下這一縷神識,你還能再次將我封印嗎?”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失落。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首先要恭喜你厄底拉斯,你又經過了一次蛻變,獲得了新生的力量。”模糊的身影中傳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聞言厄底拉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狠狠的冷哼一聲:“哼!拜你所賜,我在這裏沒被困死。你都已經死了幾千年了,還留著這絲神識幹什麼,想再次封印我?笑話!”
說著高舉光明權“你看這是什麼。”
“光明權杖!”
“沒錯,就是你那姘頭的權杖。”厄底拉斯口無遮攔道。“滋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權杖的用的是世界之樹的樹幹吧!好大的手筆。”“想必這就是你送給他的定情物了,可惜了這宗神物,竟被製作成了垃圾法杖。”“知道為是麼法杖是殘廢品卻是神器嗎?因為那妮子將腦海中關於你的一切都斬去,將七情六欲封印在法杖中,作為器魂。這才讓法杖躋身在神器的行列。”
聽完厄底拉斯的話,裏昂·艾文斯模糊的身影一陣顫抖。
“不過我挺佩服她的,為了換取力量竟然斬去七情六欲,變成行屍走肉一般的人。這樣的性子,跟我們魔族一般無二了。不過即使這樣他依然不是我們的對手,若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我早就把他殺了。因為有她領導人類的一天,你就會永遠會遠離人類的權力中心。嗬嗬!似乎你們兩人的恩怨比魔族與人類的仇恨還深。能有她這麼一個有些實力卻目光短淺的對手,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當年若不是我們魔族內鬥,恐怕被封印在這裏的就是你了。”
空中模糊的身影在厄底拉斯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平靜下來“唉!一晃數千年了,我留下這縷神識就是為防止你突破封印。不過世事變遷,如今的世界已經不屬於我們了。我不能想象沒有了魔法與鬥氣的我們,在這個世上如何自處。這裏有大陣守護,固然還能聚集一些魔法,至於大陣外麵的世界,以你的能力想必你感受的到吧。這個天地變了,即使在你巔峰時期踏出大陣以後,也將於一般人無二。”
厄底拉斯默然,他自然能感受到天地的變化,“既然數千年後再能相見,那就再戰一場吧。想必你還沒見識過這權杖的最強一擊吧,它會讓你滿意的。”
“真的還要再打嗎?雖然我隻有一縷神識,但你別忘了這裏是封魔洞,這大陣的威力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說完裏昂·艾文斯向大陣一揮手,十二顆石柱上的符文頓時活躍起來。大陣中浮現出一道暗灰色的光芒,射向昏迷的王逸。
光芒毫無征兆的沒入王逸的體內,迅速修補著王逸受損的靈魂。被威廉三世過度損耗精神力而導致崩潰的靈魂,在盞茶的功夫被修補好。
“靈魂之力!你竟然掌握了靈魂之力。難道你已經走到了那一步?不!不可能!沒有人能走到那一步,那是神的境地。我不能,你裏昂·艾文斯也不能”厄底拉斯滿臉不可置信。
“我的確邁進了那一步,不過又收了回來。我的心還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如果真的踏進了成神的那一步,我不敢想象長生的後果,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盡頭的活著。”說話間王逸已經悠悠轉醒。
王逸捂著發脹的大腦,看著厄底拉斯與虛空中消瘦的身影。
見王逸醒來,裏昂·艾文斯將厄底拉斯丟在地上的守望者之劍撿起,緩緩的將劍歸鞘。動作溫柔細致,像是在輕撫昔日的戀人。
握劍飄到王逸的身前,一言不發的將劍放到他手中。
王逸不知所措的接過守望者之劍,對於今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再加上腫脹的大腦渾渾噩噩的,致使他意識有些模糊。接過劍隻是無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