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這兒啊,在做什麼?”
“晃蕩。出來上體育課了,又不想做什麼運動,隻好晃蕩了。”
“是不能吧,腿還沒有完全好。過來陪我打球。”路之軒拉著十天就往場內走。
“我不會啊,腿又不方便做運動。”
“你隻要坐在邊上看看我就好了。”
“就這麼看你看一節課?”
“不願意?”邪邪的眼神。
“太浪費了,像體育課寶貴的時間應該用來跟窩在小賣部聚會的女生們聊天。”腦子鏽掉了,才會說這種話來挑釁。
“我說你的口味還真獨特,那種窩在小賣部的看久了不會影響內分泌麼?”絲毫不懷疑地抓著十天的手,就這麼往前走。
“貌似,額,會有一點。我隻好將就著把所有的時間用來看你了。用來調節內分泌。”貌似十天跟路之軒說話的時候是不經過大腦的,尺度拉大了。
“我是用來調節內分泌的麼?”路之軒幽幽地回頭。
木年掀起T恤的擦著滿是汗的臉走過來,他笑著,夕陽在他身後緩緩下落,不規則的光打在他身上,看不清臉。
他在十天麵前停下,然後伸著脖子審視十天的臉。十天被嚇到,身體不自禁地向後仰。
“你在幹嘛?”路之軒看著著詭異的情景無奈地說。
“他就是被你撞的那個倒黴鬼吧。皮膚超好唉,臉比你精致多了。”木年如發現櫃子裏包裝精美的巧克力般一臉驚喜。
皮膚好,是因為內分泌均衡麼,好猥瑣的想法。
“你好,我叫木年。”木年伸出手。
十天握住,笑,“我叫十天。”
“我和路之軒誰更帥?不要敷衍我,我要實話。”看來很在乎關於外表的問題。
“你笑的時候比他帥多了,笑著的你就像天使一樣。”
木年白癡般手舞足蹈,“十天,我好喜歡你啊。”
“僅限於你笑的時候。”十天說完跟著偷笑的路之軒走開,留下木年站在原地發愣。
“什麼叫僅限啊?”木年轉身指著走遠的兩個人,“喂,不帶這樣的。”
就是在那個傍晚,以這樣愉快的方式認識木年的。說起來,在一起愉快的記憶還真的是不多,都快記不得了。
站在昏黃的路燈等了好久,聽見刹車刺耳的尖叫聲,抬起頭,2號公交已經停在十天麵前,司機打開了門,十天抱著死則死矣這樣的心走上公交,坐下來之前司機就已經發動的車子,十天踉蹌倒下趴在椅背上,車上的人朝十天這邊看過來,十天紅著臉,在鄰座的幫助下坐好。
然後就一直閉著眼,直到公車在十天家樓下的水果店前停下。
十天下車,長呼一口氣,看見水果店的台子上成堆的橘子,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看見十天走進來的十天立刻拿出一袋蘋果遞過去,“你媽媽的,帶回去吧。”
“恩,謝謝啊。”十天有些拘謹的禮貌的笑。
十天推門要走出去的時候,一直站在水果籃子旁的女孩子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十天轉過身去看她,她把手中已經用手心溫暖了的蘋果遞給十天,“哥哥,這是我們家最漂亮的蘋果,送給你。”
“額,謝謝。”
就這麼滿懷謝意地走出水果店,卻忘了買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