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道長長的過道,與其他過道不同的是,這條過道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拐角,古斌走在前麵,帶著他們曲曲折折的前進。
他瞄到墨月雖然步步緊跟,但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卻悄悄的四處打量。
古斌背對著他們,嘴角上挑,默默地冷笑:這個傻女人,要是這麼容易闖入,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帶他們進來,隻要一進來,他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反觀曲熔,她走在薛仙兒身邊,穿著一身火紅色勁裝,一根金色的腰帶收起腰身,金發高高的紮起,精神颯爽,英姿勃發,唯一美中不足的還是她深紫色的眼眸裏依然寒光四射,冷冷的注視著前方。除了她身邊的薛仙兒,其他人都下意識的與她隔開一段距離。
古斌有些失神的看著曲熔,比她更美的女子他也見過,無論是薛仙兒還是墨月都毫不遜色於她,可是自己偏偏對這個女人有感覺,他自嘲的笑了笑,要追上這個女人可要費上一番功夫。
彎彎曲曲的過道就像迷宮一樣,隻有牆上的有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眾人眼前忽的一亮,他們已經身處在一個寬敞的大廳內。
與一般奢侈華麗的廳堂不同,這裏黑色的長桌旁整齊的排放著一張張高背座椅,巨大的落地窗被青黑色的簾子遮住,照亮大廳的是一扇扇蓮花小燈,它們被鑲嵌在牆上,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大廳邊上每過一段距離就站著一個侍衛,他們身穿烏黑的盔甲,一手拿著等身高的長戟,站在那邊一動不動,要不是微弱的呼吸聲,眾人還以為那是一座座雕塑。
看慣了金色紅色搭配的宴會大廳,這樣森然的氣氛讓所有人心中有些壓抑,特別是烈國人,據說他們對紅色*情有獨鍾,此時處在這陰冷的大廳裏,一個個都有些不太自在。
看到曲熔微蹙的秀眉,古斌連忙解釋道:“湊活,湊活一下,你知道的,我們這邊一打起來就是朝不保夕的事,誰也不敢太放鬆,待在這樣的環境才能比較安心。”
雖說這樣的環境不怎麼樣,食物卻十分美味,吃慣了清淡可口的涼城菜的穆燁他們看到滿桌的大魚大肉,推得老高的辣椒醬和一盞一盞的烈酒,開始有些不太適應,小小的嚐了幾口,嘶嘶的抽著氣,但是吃多了之後卻大呼爽快,氣氛一下子沒有那麼死板僵硬。
吃飽喝足之後,古斌沒架得住眾人的強烈要求,隻得帶著他們在城堡內轉悠了一圈,這座神秘的冰山隻不過露出一角,便讓眾人不敢小窺:訓練有素的的演武場,細致精巧的的機關,甚至在一個角落裏他們還看見一排排威力巨大的弩車。
直到月朗星稀的時候他們才從那座陰森森的城堡裏出來,隻有薛仙兒留下說有事情與古斌商量,其他人都回到了格鬥場。
“嘿嘿,你是沒有看見墨月那個小娘們的臉色。”眾人走後,古斌大剌剌的往凳子上一坐,絲毫沒有剛才笑嗬嗬的模樣,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裏,隻是那雙眼睛閃亮奪目。
原來這都是古斌和薛仙兒上演的一出戲,最近華國和阮國經常發生衝突,小摩擦不斷,墨月就是借這次聯考的機會探查下下敵情,薛仙兒猜到她的意圖,將計就計,讓古斌將最好的一麵給她看,威懾阮國不敢輕易出兵。
“別小看那個女人。”薛仙兒坐在他對麵:“小看她的人都死得很慘。”她的口氣有些唏噓,她雖然看不起墨月那副狐媚樣,但是這個女人在戰爭布局方麵不容小虧。
自己仗著異力相助,才堪堪和她打個平手,墨月的布局和她的人一樣,詭異多變迷惑人心,而薛仙兒的布局更加劍走偏鋒,出奇製勝,兩個人交鋒數次,從未分出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