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凝聚而成的冰之椅倒也沒再鬧出什麼烏龍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烏魯在坐下的那一刻有多麼的不自然,生怕將之坐壞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在坐下之後,烏魯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玄冰可是比之千年寒冰都要堅硬的冰層,極低的溫度自然是跑不了的,可是你這由玄冰鑄成的冰之椅為何...”一點冰寒都讓人無法感受到。
冰之魔導士並非無法感受到低溫,之所以不懼冰寒也隻不過是因為已經習慣了而已,甚至對於低溫的感知要比其他魔導士更加敏銳,稍稍一點兒的低溫變換都逃不過他們的感知,隻因為那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與本能。
“隻是魔力內斂運用的一點兒技巧罷了。”希爾知道在阿斯蘭特大陸上的魔導士大多數都不怎麼精通這些細微操控,對於這些技巧也毫不吝嗇的指導:“雖然隻是一些小技巧,但起到的效果卻是很明顯的。你隻要...”
一旦你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對你來說,就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
當克拉赫一身輕鬆的自那漸漸停息下來的風雪之中出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和諧的畫麵,一個傾心的指導,一個認真的學習。
魔力內斂雖然是烏魯不曾注意過的領域,但她也不虧為一代冰係魔導大師,更何況魔力內斂也並非是多麼有難度的一種技巧,一前一後的時間也夠希爾講解完成了。
“啊,你出來啦。”希爾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克拉赫的存在,隻因講到關鍵之處,烏魯也聽得正是認真之時,不好突兀的停下:“已經好了嗎?”前前後後不會超過十分鍾,而未具現的契約之力在脫離主體後卻可以存在三十分鍾,這句多餘的問候隻是一種談話的小技巧罷了。
克拉赫當然知道希爾的意思,轉而道:“嗯,契約已經達成了。”說著這話卻是瞧了一眼看過來的烏魯。
“我一直以外這樣的景觀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卻沒想到會是一名冰魄所帶來了的。”烏魯倒是顯得很平靜了,不再如開始那般激動:“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存在才能做到那種程度了!”但很顯然的,這個心思單一的女魔導師並不如她表現得那般平靜。
“出來瞧瞧吧。”克拉赫也不嬌作,魔法陣的光亮閃爍過後,一抹冰藍色的身影由虛化實,而在這個過程中,連周圍的風雪都明顯的圍繞著這一方地域呼嘯:“她有些怕生,天性如此。”克拉赫適時的解釋了一句。
“噢,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希爾從來都不會對自家人見外,即使是第一次相見。“你會喜歡上我們的。當然,並不一定會有波若修就對了。”這並不是希爾的謬論,縱使他倆將來性格相合,屬性克製的問題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精魄對於元素的感知那是相當敏感的。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依然遭到了克拉赫的一擊白眼:“波若修聽到了會難過的。”看似是在為他的弟弟難過,可事實上:“噢不,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冰魄了,也許他會嫉妒得瘋掉的?”很顯然,克拉赫邪·惡的小心思再一次不合時宜的小小爆發了一下。
“也許你是想跟他打一架了吧?”希爾根本不可能是那種安分的人,你們要打架,他不在旁邊煽風點火都是好的了:“不過他現在應該打不過你了吧?畢竟多了一個作弊器呢...”恰到好處的疑惑結尾,實在是勾起了克拉赫強烈的實驗欲望。
而烏魯呢,早在冰魄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沉醉於這樣的奇異了,呼嘯的風雪自然而然的遵從她的旨意,就如同臣民見到了自己的君王一般,根本不需要多想便會不由自主的下跪,這樣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能夠企及的。
“你...你叫什麼?”先前強裝鎮定的樣子已經不攻自破,她連話語都有些遲疑。
原本靜靜聽著克拉赫兩人互相你來我往的試圖暗害的冰魄抬頭看向對自己說話的女魔導士;‘這個人並不讓人討厭。’這是她的第一感觀;‘不過沒有身邊的這人讓我舒服。’
也許是極少說話吧,冰魄緩慢了半響才開口:“我...我叫冰泫。”
“冰...泫。”喃喃自語了一句後,烏魯笑了笑:“我記住了,我想...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們的名字將會響徹阿斯蘭特大陸。”
希爾兩人的勾心鬥角也到了尾聲,“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這幾天來的照顧了,我們也準備走了,克拉赫也要找個地方練練手。”新獲得的東西自然要熟悉熟悉了,否則到時真要實戰了卻發揮不出相應的實力,那可就不隻是鬧笑話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