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十分驚訝的同時,也深深的被震撼著,這個在她眼裏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家夥出人意料的強。
“你....”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來我家坐坐嗎?”她能問什麼?她什麼都不能問。
不論是這個顯得格外強大的小家夥的來曆,又或者剛剛他使用的那個直接使戴利歐拉‘消失’的‘魔法’,都不是她該開口詢問的,至少在對方不主動說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去問的,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
“當然,為什麼不呢?”希爾笑著反問了一句:“難得來一次這極北之地,我並不急著回去,難道在你眼裏我是一個顯得十分的匆忙的人嗎?”
性格乖張的烏魯本就不是那種注重規矩的人,在瞧見希爾這麼隨和之後,也就不再顯得拘謹,熱情的介紹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得留下來看看這極北之地最美麗的景觀。”
“是什麼?”希爾望了望四周無垠的冰原:“是這遼闊的冰原雪地嗎?倒也確實顯得十分的寧靜祥和,但若這就是最美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卻是表達得很清晰。
“不不不,這樣的景觀在我眼裏,又或者說對於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來說,隻不過是最平常的東西罷了,我指的,是那給人帶來震撼的暴風雪。”
“暴風雪...”希爾驚訝,卻又十分好奇:“那我倒是有些的期待了啊,說起來你在這極北之地生活得也應該挺久的了吧?你怎麼說也應該知道這暴風雪來臨的些許規律吧?”
在阿拉德大陸之上,也是有著雪域高原的,但那時的他不僅沒有時間,而且也不會有心情去觀察這些對他來說毫無威脅力的自然天氣,所以說起來這也應該是他第一次去認真觀察暴風雪了吧。
“自然了。”烏魯有些小興奮:“你得知道,我可是冒著暴風雪追蹤觀察了好多次,才總結出了暴風雪來臨的規律。”
也許...因為所站的高度不同,人們所追求的也就不同,對於常人來說幾乎與死亡劃上等號的暴風雪對於他們這樣的魔導士來說,卻是一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希爾挑了挑眉,對方似乎格外的欣喜。
“你必然不會失望的。”尋常之時,暴風雪來臨也隻有她一人獨自欣賞,兩個小的也不足以麵對那樣的風雪,多麼美麗的景色呀,如果隻是她依然欣賞該有多可惜。
如果說希爾這邊是相處融洽的話,那麼跟在後麵的三人就完全是另一幅景觀了。並不顯得有多麼隨意,至少在希爾的感知中是這樣的。
之所以顯得這麼安靜也是情有可原的,路西菲爾在麵對除希爾之外的人本就不會顯得多麼熱情,連白燭等人都是因為前兩天發生的那些事兒而選擇接受融入,至於說這兩個才第一次見麵的小鬼,不論是從何種角度他都沒有理由去理會。
不過雖然路西菲爾顯得十分的高冷,但兩個小家夥也不是瞎子,在瞧見希爾的態度之後,當即就對這個被他倆標上‘希爾隨從’的標簽,這既然都是隨從了,居然還這麼衝?!這可不能忍。
“嘿,我叫格雷,你叫什麼?”不過相比之下,名為格雷的小家夥好奇心似乎更重:“你是怎麼有翅膀的?”他早就對這個有著一頭黑發,看上去比他還要小的人兒有著無數的好奇了,就比如,能夠讓對方飛行的三對翅膀...
“......”不過很顯然的,路西菲爾要讓他失望了,畢竟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至少對路西菲爾來說是的:翅膀?那不是他本來就有的嗎?還能怎麼獲得?這個問題可真難回答呀,白燭姐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吧?
這邊的路西菲爾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樣子落入格雷兩人眼中,就覺得是對方過分高冷不屑於理會他倆,這可了不得了,處於成長期的小孩自尊心都是十分強的,而現在居然有人敢看不起我們?烏魯忍了他們都不能忍!
年長點的少年倒也還好,隻是顯得更加冷冽,而年少的格雷卻是完全沒有那一份‘氣度’了,當即就是破口大罵:“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不知道跟人聊天的時候要看著對方嗎?這是最基礎的禮儀好吧?”也許是找不著占理點,格雷難得的用平時烏魯教導他們的有關‘禮儀’的知識對路西菲爾進行‘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