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怕你想我。”郝漢滿麵笑容。
“真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鼻孔朝天。
他無視我話中帶刺,繼續嘻皮笑臉:“站著說話多不方便,我們還是到屋裏說吧。”
“方便,怎麼不方便了?讓你進來才是--哎---”郝漢趁我不注意竟然從我胳膊下麵鑽了過去:“臉皮厚的過了啊,都趕上城牆了。”
郝漢氣定神閑的說:“男子漢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
我抱肩冷笑:“既然進了這個門,不妨告訴你,在我這隻能屈,不能伸。”
郝漢不慌不忙的作了個揖:“還請娘子手下留情。”
“誰是你的娘子,我才沒你這樣二皮臉夫君呢。”我嫌棄他,努力忽略心頭那一絲竊喜。心思一轉,哎,這就打情罵俏起來了?心頭一鬆,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該行樂時及時行樂,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呃,這句話用在這裏似乎不大合適。
我納悶:“你是怎麼說通瑩瑩幫你說話的?本事挺大哈。”
瑩瑩擺明了是撮合我倆,而且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來了,要說沒一點關係鬼都不信。雖說他倆沒成不是因為我,呃,好吧,要是追溯根源的話跟我也有點關係,說狠了就是情敵。誰見過拒絕別人的求愛還讓她給自己的好朋友牽線搭橋來著,就我這好脾氣都得踹他個山路十八彎。
郝漢但笑不語。
被我問急了,他才敷衍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計。”
“行了,就你這樣還學小明說話。”
“小明?”
“諸葛孔明啊。”
郝漢一臉黑線:“怎麼說的跟你二大爺家的孫子似的。”
“不要侮辱我的偶像。”
郝漢走到我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捧住我的臉往中間擠,擠的臉上的肉全部變形,嘴巴也撅了出來。唔,我的臉現在肯定很像包子,醜死了。我使勁掙,掙不脫,用手掰,掰不開,支支唔唔的連話都說不出,惱死我了。
郝漢一臉溫柔,深情的說:“路,你的偶像不是我嗎?”
我心裏誹謗:“是你腦筋才是壞掉了,放手!”
“我知道你一定很羞澀,不好意思承認。”
“羞你個大頭鬼啊,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既然這樣,我就主動一些好了。”
“主動?主動什麼....”
看著他越來越大的臉,直到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傳到我的大腦神經,我才驚覺被他占了便宜。雖然有些突兀,但我覺得這個吻我好像已經等了很久很久,它刺激到身體裏的某些東西開始複蘇,發芽,伸展出枝丫。原來我竟是這樣期待他的吻嗎?我陶醉的閉上眼睛,主動回應,胳膊也自動自發的纏上他的脖頸。他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我的臉,滑向我的腰肢把我拉向他,直到緊緊貼合。就在吻的極致投入之時,我的神經仿佛“嘣”的被彈了一下,我一個激靈意識馬上回複清醒。昨天我又是吃鹵味又是喝酒,睡了一晚上早晨起來還沒想起刷牙呢,現在嘴裏會是什麼味道?不敢想,得虧他還吻的這麼深入。
我奮力掙紮,半天才把嘴唇拔了出來,郝漢迷茫的看著我。我氣喘籲籲的說:“我,我還沒刷牙。”
“我不介意。”在我張口之前迅速把我的嘴巴給封住,好吧,他都不介意我激動個什麼勁啊,立刻投入到新一輪的激吻當中,直吻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