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恩愣了一下，然後雙眼如炬地看著我。
我神色很坦然地麵對他，帶著淡淡的微笑。
突然間，空間裏有些靜默。劉瞎子都有些不適應，甚至有點緊張，來回看著我和杜成恩。
沒一會兒，杜成恩才神情釋緩了一下，說：“朋友，你到底是誰？怎麼似乎很多事情都知道？”
在外祖父那裏的學習時光，確實讓我受益不少。當然，人生的經曆際遇，也讓我更懂很多。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有什麼能迷惑的呢？所謂四十不惑，正是如此。
我淡淡一笑，說：“我是誰並不重要。當我，很多事情離我所猜測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我雖然知道神龍組織有這樣的想法，但並不會外透出去的。這一點，請你放心。於是，還是請相告一些實際吧。”
杜成恩搖了搖頭，真是有些苦澀的意味，說：“真的對不起了朋友，關於越娜侄女為何如此，有什麼特殊的事件發生過，我還真不知道。她的變異，就是杜勒維提導彈夜襲別墅後發生的，這是唯一的特殊事件了。”
他在說話，我卻在留意他的神情以及一些細微的動作。看起來，他並沒有撒謊。
我點點頭，道：“嗯，我相信杜龍首的話。但可以肯定的是，杜越娜的大腦結構若不是屬於龍類的，也是人類與龍類結合的產物。”
他也點頭默認，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們也非常費解，怎麼她會有這樣的結構。說她是龍類，這是誰都不相信的事；說是人與龍結合的產物，更難以置信了。”
我搖頭道：“杜龍首此差矣，從理論上來說，龍類和人類是可以結合的。從推論學上說，誰說龍類不可以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外形呢？”
劉瞎子倒是沒什麼，因為他受我的影響也比較大。在地方曆史上來說，他是專家，但在宏觀和微觀的知識領域，我才是專家。
杜成恩顯然比劉瞎子的層次還有差一些，連忙搖頭感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朋友，你的想法很大膽，很離奇啊！”
我說沒有大膽的想法和離奇的設定，世界是不可能向前發展的。修者的世界裏，同樣也如此。
杜成恩聽得都點了點頭，不得不認同，說：“我們假定朋友的推論是成立的。但越娜的能量是狂暴的，在神龍組織裏，除了三大龍首和六龍尾之外，根本沒有誰能抵擋得了。倒是朋友你的水平，相當了得。讓我很想與先生合作一把。”
我說：“龍類的能量也是狂暴的，這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不過，你也知道，我與威廉家族關係密切到家族印都可以一用，黑暗教廷與東方的關係，你也並不是不了解，所以合作之事，恐怕是不現實的。”
他卻道：“朋友，不提這樣的規則了。其實，世界在向前發展，有些規則也是可以變化的。”
我說：“那行吧，給五千億美刀，我們合作，否則無法從命了。”
他聽得眼睛都瞪鼓了起來：“朋友，這真是要人老命啊！整個神龍組織資產也不過萬億美刀啊！我身為三龍首之一，最在的限額是動用兩千億美刀呢！要不，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價錢好說好商量嘛！”
我搖搖頭，起身道：“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杜龍首，早點休息吧！我們也要回去了，準備明天去羅布泊深處了。如要隨行，我們還是歡迎的。”
說完，我與他握了一下手，然後帶著劉瞎子往回趕了。
不過，杜成恩道：“朋友，明日要去羅布泊深處的話，恐怕你們還不可以的。”
我眉頭稍皺，問道：“什麼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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