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來杯白水吧！”
我點點頭，去倒了兩杯白水過來。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水，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YL，知道這裏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隻能聯係到你了。”
杜成恩似乎很感慨的樣子，點了點頭：“是的，你失蹤了之後，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現在，你想知道些什麼？嗬嗬，以你的能力，應該已經知道了很多了。”
我點點頭：“是的，杜老將軍無法聯係上，杜……越娜精神出了問題。越娜的私人別墅被炸，列為軍方禁區。曾經，在YL的西域黑拳賽場，也被改造為公園了。著名的黑拳經紀人，視老將軍為仇人的杜勒維提也失蹤了。這些，都是我很不解的事情。”
他抽了兩支煙出來，問我抽嗎？
我接過來，點燃。
他說：“家父已經過世了。”
“什麼？”我心裏巨震，表情也是一怔，“這怎麼可能？”
“是的，過世了。”他神色裏有著淡淡的悲戚，左拳還緊了緊。
“他是病逝的嗎？不對，他身體那麼結實硬朗，怎麼可能生病？”我說了，又否定了自己。
杜成恩左拳狠狠地砸在茶幾上：“是杜勒維提殺了他！”
我看到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真的看到了，就在他砸茶幾的瞬間散發出來，瞬間又消失。
也就是那一瞬間，結實的紅木茶幾開裂了，七花八碎的裂紋，隻差風一吹就能散架了。
這麼一手，的確讓我很驚駭，當然我也能輕鬆做到。但我驚的是：杜成恩竟然是一個修行者。
他看著我發怔的樣子，輕輕地閉了閉眼皮，沒說什麼，隻是狠呼了一口煙。
但我也驚訝道：“杜勒維提怎麼可能殺得了老將軍？老將軍是軍中重臣，一方名宿，安保嚴密，杜勒維提又有何本事辦到此事？”
杜成恩說：“用導彈轟的。那一晚上，家父就在越娜的別墅裏過壽辰。我和越娜回境又得晚了些，幸免於難。不過，黑龍、蒼鷹兩支特種大隊也都去了，還有一些軍方的高級人物，死傷很慘很慘，三百零9人死亡，無一活出來。越娜因此瘋了，而我……恨不得親手宰了杜勒維提。”
我聽得震驚不已：“杜勒維提為了複仇，還是傷及無辜了，他瘋了。如何導彈能運到YL來？”
“他確實瘋了，血腥而殘忍。為了把導彈運到境內，他在邊境上挖了二十年的地道。最後，導彈從阿富汗入境而來，離別墅不到十公裏的距離發射，完全無法防禦。他濫殺無辜，卻事後給我打電話說明一切，實在囂張無比。”
我點點頭：“是夠囂張的了。現在，他還活著吧？”
杜成恩目光變得像鷹一樣銳利，又有狼的嗜殺一樣：“他當然還活著，因為他有美國背景，還是光明教廷庇護的對像，我們拿他不能怎麼樣。當然，軍方也很憤怒，神龍組織也在準備暗狙他，隻是阻力很大。”
神龍組織？暗狙？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很多。
但我沒問這個，隻是沒由來心中又是一番感慨：“杜勒維提，你我終將走上對立的一麵了。杜總，老將軍臨死之前，是不是也將西域黑拳鏟除了？”
他點點頭：“是的！鏟除了。蒼鷹、黑龍的潛入，讓事情最終成為現實。父親的壽辰，也是慶功宴。沒想到，化為了悲劇。”
我歎了口氣，說：“事已到此，連神龍都拿杜勒維提或者說拿光明教廷沒有辦法，我們還能再做什麼呢？杜總，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相比黑拳，光明教廷才是更大的禍首，它包藏了一切的反華勢力，我打算鏟除它，但時機不成熟，實力也差得太多。”
杜成恩深深地喝了一口水，神情裏有些淒然落寞……
他這種心情，我相當懂，但已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