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才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靜坐下來,再次修行起了大荒心法……
第二天,也沒什麼事情,因為第一場比賽要第三天晚上進行。現場的抽簽分組,也是當天晚上在賽場公布的。
我的酒店裏,不隻有我和杜勒維提以及他的保鏢隨從人員,還有其他的參賽人員,但我們都分了區,相對隔離,保持了神秘感和私密性。
第二天傍晚,夕陽染紅了塞納河。河上有淡淡的水霧,景致很迷人。我想了想,便去河邊散步,隨從隻帶了一名酒店的涉外翻譯,因為我確實不懂法語。
杜勒維提不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未派保鏢隨行。而他,似乎業務也很繁忙,從中午吃完飯後,就不見人影了,也讓我自由安排時間。
沿河散步,感覺空氣質量不錯,心情也不錯。高大的涉外翻譯亨利,陪著我這個身材瘦削的華國人,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兩岸的風景,我們的組合,倒是比較引人注目的。
沒過多久,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亨利:“我們去巴黎畫院怎麼樣?”
亨利自然沒有意見,因為那是他的工作。
於是,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去了巴黎畫院。
在那座歐洲藝術神聖級的殿堂麵前,你確實能感覺到思維異彩般綻放的世界。我們辦理了進門登記,才正式走了進去。
去那裏,我是基於若修的留言。綜合杜越娜和她的通話,我隱隱感覺到,若修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愛我,她還是極有可能在巴黎畫院。
進入畫院,在中世紀的建築群裏穿行,看各類服裝、各種膚色的學子、遊人,自然都是一種精彩。穿過一條條法國梧桐林蔭道,我漫步而行,聽著亨利的各種介紹。
亨利也算是個博學的人,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他的說道,他都講得很生動,甚至帶著法國高雅人士天生的浪漫情懷。但是,對於這些,我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聽著,不時點點頭。
也許吧,在亨利的眼裏,我也是個冷酷的東方客戶。
然而,一路走著,我終於發現了一點別的不一樣的東西。這種不一樣,在賽納河邊就有了,但我沒有確定。可在巴黎畫院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時,我確認了。
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不是一個,而是一夥。這些人有自己的分工,有東方麵孔,也有西方麵孔,甚至也有黑人。他們不分男女,都穿著很得體,也有很休閑的,戴著墨鏡。
他們似乎很有訓練素質,當我要刻意在他們身上尋找點什麼的話,又似乎發現不了什麼,因為他們能掩藏自己的跟蹤行徑,把一切都做得自然不已。
他們是誰?為何跟蹤我?誰是他們幕後的主使?
當我有些疑慮地站在一處噴泉池的時候,在思索的時候,亨利發現我的不對勁,親和道:“蒙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放眼掃了掃,噴泉池四周來往的人們,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先前似乎有跟蹤嫌疑的一個高挑法國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這裏的藝術氣息很濃,讓人忍不住會想到很多的問題。”
亨利很有風度一笑,表示很理解,道:“確實,這裏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學子、遊人。我的表哥在畫院的後勤處工作,曾經告訴過我,這裏每年至少有上百名各地的知名畫家來此交流,交流會幾乎每兩天都有一次。有的畫家來這裏,就不想走了,甚至當上了老師。”
我聽得心中一動,便道:“亨利,你想去探望一下你的表哥嗎?”
亨利一愣,然後紳士一笑:“蒙先生,陪伴您是我的工作,我可不能借工作之便利來做自己的私事。如果要探望,我下班了之後也是可以的。”
我又道:“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現在去拜訪呢?”
他又是一愣,微笑道:“如果是客戶的合理要求,我想,不滿足的話,就是我的失職。”
我點頭道:“很好,讓我們現在就過去。”
“蒙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