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霞的離去,讓我的心還是空落了一陣,哪怕我是一個經曆滄桑的人。
差不多一個月吧,我更不苟言笑。早上習慣了早起,自己做早餐,吃罷去師範學院或者去若修的私人工作室。
師範學院的暑假裏也有比較高檔的美術培訓班,並不是若修在帶課,而是其他的老師。來參加培訓的,大多是高中的學生。我也並不是裸模,而是麵模或者帶衣模,擺個造型,在那裏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並沒有什麼不適應。
新時代的高中生們,對我這麼一個大叔,還是很好奇的,畫得都專心許多。當然,這裏麵沒有幾個女生,男生不少。
要做裸模的話,是去若修的私人工作室。她的工作室離學校也不是很遠,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不過,她除了油畫之外,素描、雕刻都是很有天份的。
一般說來,做若修的裸模,至少都會有六個小時的造型時間。我把自己脫得幹幹淨淨,她麵對我的體形,雙眼裏燃燒著藝術的瘋狂火焰,然後忙碌開來。
我沒有什麼不自然,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也似乎是我的價值所在。因為我經曆得太多,麵對若修這個漂亮、性感、透著藝術氣韻的女子,我也淡然如水,沒有什麼不自然。
當然,我不否認,我在夢裏也遺過,對象卻不僅僅是若修。但在生活裏,我有著冷峻的外表,平靜得漠然。若修與我的交流也不多,頂多是問我住得習慣不,或者是有時候工作結束,她會和我一起去踏月健身房健身。
去踏月健身房,我們都是下午四點以後去。若修是跳操和冥想,我們雖是同時進大門,但分開行動,練完了各走各的。
我隻是健身,不與人多交流什麼。除了器械之外,別的也不怎麼練,更不用說到後麵的球場踢球。
一般健身完了,泡個澡,吃個簡餐,再步行回家。若修是不在那裏吃飯的,頂多是泡了澡,然後就開車回家了。
我見過杜越娜兩次,她挺忙的,並不是隨時都來健身房的。來的時候,都帶著彪形保鏢,挺有女富派頭;走的時候,也顯得匆忙。
我不知道她別的有什麼業務,也不需要知道。我們見麵,她總說起麗霞來,很傷感。不過,我也算是知道一樣真相,那是杜越娜親口講的:其實麗霞的母親根本沒有生病住院,她隻是纏著我陪她回CD市,想讓我離開久一點,然後違反合同,讓若修與校方解除我的合約。
而且,杜越娜也說,麗霞早年就去過什麼驪山華清池、華山之類的,她還要與我一起去,隻不過是希望我多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這樣的真相,讓我隻能感慨。麗霞對我的情,我隻能記在心裏;小明的生活安排得很好,我想她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
人生不盡完美,總不如意,這便是現實。
也許吧,為了我,麗霞連性命都搭上了。我是個應該感覺幸福的人,還是罪人?
九月一號開學後,我相對忙了些。培訓班裏的工作內容結束了,美術係開課,我的工作自然忙了些。若修上課時,我會作為模特,穿衣、或者裸體,配合著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