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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房間了,我們住進了總統套房,三千八一晚,麗霞出的錢,我成了傍富婆的角色。

那裏離XJ師範大學不遠,吃過飯後,麗霞帶著小明在酒店的兒童中心玩,我便打算去大學看看。

我說想一個人走走,麗霞也沒反對。

於是,我把頭發紮成了馬尾,出了酒店,步行就去了師範大學。看我這派頭,很多學校裏進出的人們還以為我是哪個美術係的教授呢!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畫畫。

到了和熱依罕相識的冷飲店,那裏早已物事人非了。就我玩足球的時候,也到WLMQ打過幾場職業賽,也曾來過這裏,那時的冷飲店就變成了書社,現在,它又變成了“校園爵士樂俱樂部”了。

在那俱樂部外麵站了一會兒,看著玩音樂的年輕人玩得正嗨,感覺年華是多麼寶貴,而我,已是泥土埋過腰的人了。

俱樂部那邊,依舊是校園足球場,此時開著夜燈,踢野球的人還是不少。

雖然足球帶給我的傷痛是沉重的,但熱愛這個運動的人就是這樣,痛過了腳又癢了。正如看國家隊的比賽,明知道就是渣,但依舊還要看,哪怕是看了一半就關掉電視機。

我從正門那邊過去,發現校園體育俱樂部也在經營之中,有租球鞋的業務。

我想了想,租了一雙合腳的鞋,然後就穿著名牌襯衣、長褲,就那麼加入了一個七對七的野球活動中。

不管我多老,多麼滄桑,但這些日子的恢複不錯,肌肉也漸漸起來了,在足球上的感覺依舊不錯。上場之後,帶球粘腳,過人如麻,一口氣進了四個。

場上我的隊友、對手都驚呆了,在跑道上走路、跑步鍛煉的人們也有停下腳步來看我踢球的。那邊兩組踢野球的,居然也有不少人為我喝彩。

嗬嗬,灰白長發飄飄,身姿靈動,技術一流,我像個紳士,贏得了全場的注目,甚至有人拍照、攝像。

踢了半個小時後,一身的汗,感覺很舒服。大家休息的時候,我這邊有個年輕的隊友,20出頭的樣子,對我說:大叔,你踢得也太好了。我的印象中,隻有一個人踢得像你這樣。

我笑都沒笑,隻是喝著有隊友免費送來的水,道:誰?

“胡飛。我們國家的球神,燦爛而短暫的足球神話。我就是小時候看他踢球,長大了也就成了愛好。當然,嗬嗬,我跟不到他十分之一。”

這小夥子說著,還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時,旁邊好些人都說起我來了,回憶著當年的風采。當然,他們惋惜於--胡飛專機失事身亡。而他們很多人,都受到我的影響而踢球,也談起了另一個中衛天才牛小剛,另一個中場發動機胡靈,歎息他們的傷勢,還打抱不平爆起了粗口。

對於這一切,都成了曆史了,死去的當事人--我還活著,但已官方性死去。如果我說我就是胡飛,這些踢球的朋友們一定不會相信,但我已經不會說了,因為我是蒙遺。

當然,有人記得我,甚至是非常懷念有我的美好時代,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客氣地和這些野球朋友聊了一小會兒,便轉身離去。他們請我再踢一會兒,說要錄一下相傳到網站上去,甚至有人要我的聯係方式,要我加入他們的業餘球隊,我都拒絕了,頭也不回,退了鞋,悠然離去。

我的身後,依舊有人感歎:高手在民間啊!

我暗自苦笑,就我現在的水平,再去踢超級聯賽,依然沒問題,依然是神,但我已不會再次踏上這樣的旅程了。足球是我的愛好,但我已不想靠它吃飯了。

出了體育場,正往回走,我遇見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