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嫂逝後,胡球似乎也算是開始了新的生活,又在原來的大石窠子裏采石頭賣。他還喝不喝茶酒,打不打牌,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鳥他,他愛幹嘛幹嘛!隻不過第二年,高大強壯的胡球就消瘦了些,大約那個時候他的肝病就犯了。他找到我,說石料生意不好做了,自己也上了些年紀了,氣力不好了,看能不能幫他另外找個輕鬆一點的工作,不用太費力的就行;他也說他要改,痛改。
當時胡球也就四十八歲的樣子,說出那樣的話,我隻當他是年輕時煙酒過度,那方麵也過度了,所以力氣差了。我想了想,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工作。那是牛大鞭的一個表叔開的機磚廠,就讓他去那裏負責開山炸石,並且碎料,再管管出貨發貨之類的。他放pao炸石頭還是比較專業的,這一點要肯定。至於他能不能幹好,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反正我說過,他要是幹不好,別給我打招呼,直接讓他滾蛋就行。於是,後來我也就不管他了,哪怕他找過我借幾回錢,也沒借與他。
說起來,對於胡球,我也算是以德報怨了。隻能這樣說:我謝謝他當年對我的捉弄、無視、驅趕和威脅,沒有他的人性惡劣,也沒有我堅韌的心性。嗬嗬,隻能這樣給他一個光輝的獎勵了。
唉,坐在豪華的總統套房客廳裏,想起當年這些事,我的內心依然百感交集。雪花嫂逝去有些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和過往,在我的腦子裏還是這麼深刻。那一切的一切,讓我覺得胡是個永遠不可原諒的角色。我默默地滅了煙,起身朝主臥室走去。
那時,鐵梅早已洗好自己,躺在豪華的大床上,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她迷人的臉龐,讓我內心湧動了邪惡,但並不行動。她是我的女人,正為我而辛苦,我不想攪了她的清楚。
於是,我退出了主臥室,到茶室那邊坐下來,打開了酒店準備的台式一體電腦,準備給晴晴、淘淘和健君訂機票。這些年,雪花嫂的清明祭,都是我掏錢訂機票讓他們回來的。我覺得這是我的義務,哪怕他們現在也是挺有錢的。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給晴晴去了個電話。沒一會兒,晴晴親熱的聲音響了起來:“來叔,沒睡呢啊?”
“嗬嗬……晴晴,我還沒睡呢!你們呢?”
“我們剛剛看電影回來,準備睡了呢!”
我點了點頭,直奔主題,說:“晴晴,老混蛋肝癌晚期,快不行了。他臨死前想見見你和淘淘,當然也想見見健君。我正準備給你們一家三口訂機票,你們也準備一下吧,應該明天有票回NC的。”
“哦……”晴晴沉默了一下,確實對於生父將死的消息不太震驚,然後道:“來叔,不用幫我們訂機票了。健君從國企辭職了,現在應聘到CHD一家私企做執行總裁了。我和淘淘昨天才剛到CHD探親呢!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駕車回NC吧!”
我聽得頗高興,哈哈一笑,道:“好啊好啊!也幸好我先打了電話,要不然又浪費三張機票錢了。原來我就說了,以健君的本事,在國企裏呆著前途也不大,還不如跳出來呢!現在不錯不錯,跳出來就好啊!可這家夥都到CHD了,怎麼也不給老子打個電話報報喜啊?”
“嗬嗬……”晴晴開心地笑了笑,然後道:“健君也說啊,還是來叔有眼光呢!來叔,你也別生氣啊!健君到CHD也沒幾天,工作上的事情忙了些。我們其實還正準備明天和你聯係,要跟你聚一聚的。”
“好好好!那行,你們一家三口先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去高速路口接你們。”
“嗯,明天見啊來叔!”
“嗯……”
掛了和晴晴的電話之後,我笑了笑,關了電腦,回主臥室去,洗了個澡,赤身上床,抱著鐵梅,兩個人就那麼摟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和鐵梅醒來,什麼也沒做,因為她白天得忙了。我們一起吃了早餐,她忙她的,我駕車離開了姬斯頓大酒店,先回龍源鳳泉去。
回到龍源鳳泉的家裏,我開門進屋,聽到廚房裏有動靜。走過去一看,嗬嗬,寂雨那賤人,穿著白蓮花的紅底小睡裙,趿著拖鞋,正在烤爐麵前做著麵包。這女人那迷人的高挑背影,特別又是那雪白xiu長的mei腿,讓我當場激動了起來,悄悄地朝她身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