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尋去。走出了百米之遠,他們來到了一座小山峰,隻見小山峰上的石頭縫裏正向外飄散著一股如飄帶般的山泉水。這後,安妮用大夥剛盛來的山泉水洗淨被剝掉皮的大蒜,放到嘴裏咀嚼後,再幫老教授撫在他背上那一道道紅腫的傷口上。教授忍不住“呃”地呻吟一聲,後背上傳來的刺痛好比螞蟻爬滿般的難受。安妮看著有點不忍心,但是,為了救教授她不得不橫下心來,抓起陳阿三的右手臂往教授的嘴裏塞:“教授,您咬住!”“不……”陳阿三驚慌地縮回手,聲音嘶啞道:“小姐你想幹什麼?”?安妮接過羅伯遞過來的大蒜泥,“這蒜頭汁塗在傷口上,就好比在傷口撒了把鹽,很痛的!”她正色直言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教授忍不住痛大聲叫喊,到時候引來那些海賊和日本兵就慘了。”陳阿三聽後看了教授一眼,說:“小姐,不是我不信任你,要是這瘋老頭真把我的手臂給咬爛了,怎麼辦?”安妮看了教授一眼,說:“你也知道教授是個明白人,他怎麼會傷到你?如果他實在是痛得受不了,多也隻是咬你幾下。再說,現在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做完這事還得繼續趕路,不然天都快黑了。”陳阿三聽後猶豫了片刻,回頭一看,發現大家都用不屑的眼光看著他,似乎在指責他的懦弱無能。“好吧!”他紅著臉把後麵要說的話咽下腹,硬下頭皮把手伸給教授說,“行,你咬吧,別真咬了!”“謝謝!”德哈裏教授滿懷感激道。“就這麼定了!”安妮說罷從地上直起腰來,挖了點剛搗成漿的大蒜塗抹在教授背上,“教授,這藥剛塗上去會有些疼,你忍一忍。”“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教授說罷咬住陳阿三的一隻手臂。這後,安妮開始替他敷藥。剛開始,教授感覺到敷在他背上的草藥冰冷冰冷的,接著是一陣陣穿心般的刺痛,忍不住死命地咬住陳阿三的右手臂。“啊……幹你老母蝦,卡輕捏(輕點)……”陳阿三低聲叫罵道:“死老頭……老子幫你,你反倒恩將仇報,要不是小妮子,老子我非宰了你不可。”等到安妮給教授上完藥後,陳阿三抽出右手臂一看,手臂上出現一圈深紅色的齒印。“對不起!”教授滿臉慚愧地用手抓了抓他頭上那零亂不齊的頭發,說:“我剛才實在是太痛了,所以忍不住咬了你幾下。”“鬼麼更你去台啦!(鬼要扛你去埋啦!)這肉又不是長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痛惜。”陳阿三怒道。一個時辰後,安妮扶著教授來到了山下的一片小樹林。小樹林後麵便是一座海拔大約有700多米的高山,山下平坦無坡地生長著一片繁茂的無花果樹和鬆樹林;果林間有一條南北相通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向前方延伸。這個時候,雨已駐了,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虹,給這座神秘的海島披上了金色的袈裟,映紅了探險隊員們沾滿汗水的臉。走出一段路後,邊走邊回頭的陳阿三突然驚叫起來,說他好像看到後麵果林那邊有個白色影子閃過。眾人聽罷不約而同地轉身四處觀望。安妮說:“不可能,你越是害怕越容易產生幻覺!”“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陳阿三道。“天快暗了,阿三叔你別胡思亂想了,趕快走吧!”安妮說罷抽腳繼續跟著探險隊員們的腳步匆匆忙忙地朝著目的地行去。走著,走著,樹林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噝噝……嗦嗦……”的響聲。大家聽罷不約而同地收住了腳步,再次回頭觀望。老漢斯把食指豎在唇中,轉身向大家做了個別出聲音的動作,接著打了個手勢,暗示隊員們閃身躲到他身後的大樹後。眾人見後紛紛躲進了大樹後麵,然後惴惴不安地探出半個腦袋來,目光緊鎖著前方。這時候大家有目共睹了陳阿三所說的神秘的白色影子。那東西遠遠地看去宛若一條飄帶似的向他們的方向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