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羅伯吞吞吐吐道,“我一上岸就認出那姓張的是偷走黑老大金幣的張大副!”“張大副?”安妮和傑克聽後大吃一驚。“這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傑克道。“一上碼頭,我就認出那個張漢武就是張大副了。同時張漢武也認出我和兩個越南兄弟,他讓人暗中給我傳達說香芋現在他手中,讓我們三人別說出他在骷髏頭海賊船上的事,並要挾我協助他控製歐陽商船,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離開碼頭,不然香芋將性命難保。為了保護香芋和兩位越南兄弟不受傷害,我便答應他的要求。沒想到他會在菜裏麵下毒,毒死了我的兩個越南兄弟。”“你要是吃了紅燒魚,也會中毒的。張漢武連你都想殺,你竟然還死心塌地地幫他做事,這樣做你是在自尋死路。”傑克道。“不,現在芋兒還在他們的手中,如果我不阻止你們開船,他們就會對芋兒下毒手。要是芋兒出事了,我這個當爹的活著還有什麼用呀!”說到這裏,羅伯哭得跟個小孩似的淚水泛濫。“原來張漢武就是兩年前那個背叛黑老大的張大副…...”安妮滿懷仇恨道。“羅伯說過,當時他帶走了黑老大二十幾個骷髏頭海賊團的船員,”傑克若有所思道:“莫非那些衝進莊園裏放火殺害伍爺和劉媽他們的黑衣蒙麵人是張漢武派去的海賊?還有,晚上那坐在我們對麵的戴墨鏡黑衣人,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在卡羅尼亞小海鎮跟蹤你的蒙麵黑衣人?”“有可能!”安妮回憶道,“那人有一對凶鷹般的眼神,每次我一觸到他的眼光,都會忍不住打了個戰栗。”“看來,不僅你被盯上了,我也被跟蹤了。難怪張漢武會知道我的事。現在他和劉美豔又與日本人摟成一團反過來追殺我們,看來……伍爺和劉媽的死與他們有關。”傑克質疑道。“你們趕快離開吧!”安妮道:“我留下!”“不行!”傑克阻止道:“安妮你這樣做太衝動了。”“我這麼辛苦回來為的就是找出殺害我母親和伍爺、劉媽的凶手,現在殺人凶手就在眼前,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能放過他們。”“我們就幾個人,船上又沒有裝大炮,單憑槍彈是對付不了他們的。而且,現在那姓張的正帶著一群日本兵追殺我們,如果我們現在再把船調回去,那等於自投羅網!”“不,你們不必跟我回去,我一個人坐小舢板搖櫓回去。”安妮道。“安妮,你這樣做太冒險了,我看還是先避開他們再另想辦法對付吧!對付他們不能操之過急,隻能智取。”傑克勸道。旁邊的陳六聽後,也勸道,“小姐,傑克說得有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現在不能跟他們硬拚,隻能回避,等到日後時機成熟了,再找機會對付他們。”安妮聽後想了想,覺得傑克和阿六說得是理,說,“也好,我們暫時離開這裏,日後再找他們算賬!”說罷看了一眼滿臉悲傷的羅伯,說,“我看羅伯現在也有悔意,不如先把他放了,我想讓他留下來幫我。”陳阿三說,“不行,萬一他又出賣我們怎麼辦?”“我看那張漢武是在用計引誘羅伯上鉤。”傑克道。大家聽後麵麵相覷。安妮問,“此話怎講?”“卡羅尼亞小海鎮是個講法律的地方。在出海前我父親就跟我保證過,說他會協助安妮監管歐陽莊園。再說,我家與歐陽莊園又是鄰居,如果香芋有事,我父親和那些警察是決不會坐視不管的,他張漢武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在警長的眼皮底下胡來。”大夥聽後你看我,我看你的,覺得他說得有理。“沒錯,西西裏離我們這裏相距太遠了,一個在西半球,一個在南半球,沒看到香芋本人,我們不能輕信張漢武的話。”陳六道。”你個老混蛋!“陳阿三指著羅伯的鼻子,大聲罵道,“那姓張的騙你,你還信以為真,自己笨死不算,還差點拖我們下水去陪葬。”羅伯聽後滿臉慚愧,又不敢吭聲。“好了,阿三叔!羅伯他現在都已經知道錯了,你還一個勁挑人家傷疤就是你不對了。”安妮說邊走到羅伯身邊,幫他解開捆在手腳上的繩子。接著,老漢斯讓陳阿三和陳六兩從甲板下的艙室裏扛來幾塊舊帆布,將五具船員的屍體包裹起來,為他們舉行了海葬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