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百花盛開。幾場春雨滋潤過,幾陣春風溫暖過後我院子裏的幾個小年輕就再也呆不住了一個勁的催我去春遊,去登山,去運動。
看著前麵幾個充滿活力的身影,再看看遠遠落後的自己我在心裏不停的感慨年輕真好!這話要是讓小馨聽到她一定會落井下石的說是啊!阿姨,你老了,看你眼角的魚尾紋,嘖嘖!深的都可以夾死蚊子了!我搖搖頭繼續跟在她們的後麵拚命的登台階,那沒有盡頭的石階似乎通到天上了,在那盡頭我可以和神仙握握手嗎?
“新語!你真打算今天登山比賽墊底了?慢的像烏龜!”小琪回過頭嘲笑我。
“去死,我什麼時候墊過底?”我加快腳步往上爬,真的是太少鍛煉了到山頂時我出現了一些不適,心跳的好快,眼前一片發黑,頭頂似乎響起驚天的雷聲,耳邊也響起好友焦急的聲音,再然後我就失去知覺了。
濃濃的大霧籠罩著這一片天地,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可是,不會黑,還有溫暖的黃色燈光穿過濃濃的大霧。越走黃色的光越有真實感,走近後才發現那是一個小油燈。
“你來了,坐吧!”
一個沒有感情幹巴巴的聲音說到,聽到聲音我才發現角落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一個幾乎不能稱為頭的頭動了動,讓我意識到是它在說話。原諒我,我實在不知道,那其實應該是一個人。我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開始認真的打量這個地方。
好像是一個山洞山洞不大,燃燒的很好的一盞油燈,發出暖暖的黃色的光。那個幹屍樣的人躺在那勉強可以算是床的木板上,前麵居然還有一張桌子,黑乎乎的,上麵也擺滿了黑乎乎的書。不大的山洞裏麵已經有好幾個人了,他們或站或坐都沒有說話,不過還能知道是男的。我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人理我,也再沒有其他聲音。
“喂!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朝那幹屍焦急的問。
“你在夢裏。”
“我要走,我不要做夢!”
“哈——你走不了了!你永遠都走不了了!哈哈哈哈——”那個幹巴的聲音笑起來,聽了讓人毛骨悚然。
我驚恐的說不出話來突然間山洞裏的東西都圍著我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突然一片刺眼的白光照進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那白光最盛的地方是兩個字“逆天”。我開始胸悶,眼花,頭暈呼吸困難,而我僅存的所有的理智都在罵粗話真他媽個可怕的噩夢!
當我徹底清醒後,發現自己居然穿越了,身上除了濕漉漉的一身衣裳外另有一隻空空的繡花挎包外加一把小彎刀。而我孤身一人在沒有食物,沒有人煙的野外呆了一天兩夜之後終於意識到真他媽是個噩夢!而且噩夢才開始。
一片連綿柔軟的綠草覆蓋的山坡,盡頭一片森林,我看了一下四周,天地開闊沒有一絲人影。剛剛被雨淋的濕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我又低頭看了一下我的衣服白色衫裙,套一件碎花上衣。快步走到一堆小積水前看了一下,嚇了我一跳,怎麼這麼狼狽啊?淋濕的頭發貼著臉頰,兩條小辮子不太自然的垂著。臉孔依稀是自己的,不過我怎麼覺得今天自己特別好看呢?嗬嗬!
我快速行走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帶著對未知的恐懼。我無比的希望能看到人類,無論是誰我想這個時候看到都會覺得可愛,隻要是一個人,真的隻要是個人。迷茫。害怕,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又好像是整個世界把我丟棄了。在無邊的寂寞。無止境的饑餓和初春的寒冷三重威脅下,我已經把老天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如果老天爺有的話。
我拖著快要殘廢的兩條腿不停的走,把這個謎樣的山坡走了很多遍不知道有沒有走回頭路。地啊!你為什麼要這麼遼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悔的腸子都青了,就在前天,那時候我剛剛醒過來,剛剛意識到自己穿越了。我還在想著自己到底識變成了一個富家千金,還是江湖女俠,還是其他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你說在這樣一個情況下遇到一個脾氣臭的氣死人的人,誰會去死賴著要跟他走呢?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時候我剛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沉浸在對穿越未來美好的想象中,卻碰到了一場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