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賀妃這般替本宮操心了,”皇後的話說得好聽,實際上是嘲諷賀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隻是阮小媛不過是些小病罷了,三五天的也就好了,沒必要再整什麼移宮,這也太麻煩,白白折騰。”
賀妃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皇後娘娘倒是很為阮小媛考慮,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有沒有考慮過和阮小媛同住錦繡宮的嚴寶林的感受?旁人也就不說了,隻要阮小媛不出門,倒也不會傳染給別人,但是嚴寶林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和阮小媛住的同一個宮呢!”
皇後簡直覺得賀妃太可笑了,嚴寶林?嚴寶林也算是她這邊兒的人,賀妃就不能動動腦子換個方式嗎?
“哦?嚴寶林可是覺得害怕?”皇後反問嚴寶林。
嚴寶林有些懵,原本皇後和賀妃在爭鬥,下麵的妃嬪都默不作聲,就怕這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嚴寶林坐在下麵隻當自己是個擺設,誰知道賀妃就提到了她,害得她不得不參與這場高位妃嬪之間的爭吵,想到此,嚴寶林就有些埋怨賀妃,好端端的將她拉進來,皇後這般問她,她還能說什麼?就算她心中介意,難不成還真的敢說出來,那豈不是和皇後打擂台?
嚴寶林抿著嘴道:“妾多謝賀妃娘娘替妾著想,不過妾就住在錦繡宮,離阮小媛離得緊,對阮小媛的病是再清楚不過了,阮小媛的病並沒有什麼大礙,更談不上什麼還不害怕了。”
賀妃聽嚴寶林反駁了自己,隱隱還有些埋怨自己多管閑事。
不過賀妃也不惱,她隻笑吟吟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是本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這事兒啊,不提也罷。”
然後賀妃便不再開口了。
眾人有些不太明白,賀妃這說了這麼大半天,什麼也沒撈著,這就完了?
賀妃究竟想幹嘛?
賀妃究竟想幹嘛,除了她自己恐怕沒人知道。
蘇盡翩總覺得賀妃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似乎變聰明了些,但是哪裏聰明了,蘇盡翩也說不上來,這就是一種詭異的直覺。
可是沒聽說最近汝陽大長公主有進宮啊?!那賀妃這突然之間怎麼就變了呢?不,也許不是突然之間,應該是從十天前就是這樣了,還記得上次倒春寒的時候,阮小媛和李貴姬都病了,那天賀妃就抓著阮小媛不放。
看來賀妃那邊還有些貓膩呢!
不過蘇盡翩想到上次倒春寒請安的事情,就想起了李貴姬,李貴姬這病了也有不少時日了,她該去看看才是。
所以請安結束之後,蘇盡翩便去了李貴姬的望月宮清心閣。
而賀妃則是心情十分好的回了自己的華陽宮,回到華陽宮之後,賀妃便忍不住的對迎上來的茱萸,欣喜的道:“本宮按你說的做了,雖然沒有讓阮小媛得到處置,不過本宮能明顯感覺到那些個妃嬪對本宮多了幾分害怕。”
賀妃很是得意,她之前很想不通,明明她家世、份位都很高,但是後宮的這些個妃嬪根本就不怕她,雖說不至於和她對上,但是對她卻是沒有對皇後的那份敬畏在,後來還是茱萸點醒了她,說她的行事章法太過於外露,所以大家都知道她這心裏在想什麼,對她自然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