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絡繹不絕的車輛,笛鳴聲仿佛代表著他們卓越的身份。穿西服打領帶,金銀珠寶身上帶。尚潮淺看著眼前的一切,輕呼了一口氣。
街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絕色佳人,可是迷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清素,可其中又帶出了絲絲別致。淡青色的菊花中盛開了一株朱紅色的牡丹,別樣的旗袍穿在尚潮淺這麼似仙似神的人兒身上,可謂是物盡其用啊。也難為了禦白樣等人的苦口婆心勸說之下尚潮淺才肯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出來。這可是他們計劃的一大重點,就靠這點肉肉來引虎入套了。
尚潮淺麵對著眾人的注視,輕輕地咬了下舌頭,心裏暴動著
‘該死,要不是為了大計,我一定會把這些人的眼睛往下來。’忽然的詭異氣息彌漫出來,讓眾人驚了驚,再一看,美人還是那個美人。
平定了下內心,尚潮淺走向了大門。剛到入口,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頭頂的東西,腦海裏似乎有什麼在翻騰著,攪的她有些悶。來不及多想,就進去了。
緊隨其後的幾人兵分三路,今天的計劃周密的萬無一失,絕對要謹慎。林木木剛下車,忽然看到那幾乎和天連到一起的石像時,詫異的喊著夏熏:“夏熏夏熏,那是什麼鬼東西啊?你看,你看!”林木木用手在空中指著,夏熏沿著看去。
隻見一個長達八米的怪物佇立在會場大門處。那怪物的長發在空中凝固著,狹長詭異的丹鳳眼睜大,帶著威嚴的氣勢,粗狂的鼻孔朝著下方的人們,仿佛不屑的歎息,微張開的嘴唇裏露出兩根獠牙,直達地麵,均勻的手臂,纖細的手中各自握了一個錘子和一個鞭子。長長的腿邁開成為了通往內廳的入口。
夏熏也有些感到不舒服,開口問向身旁的兔白。“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兔白沉思了一會,緩緩回答她:“嗯,以後再說,先去做正事。”說完也不顧兩人的直視,徑直走入,隻是那身影仿佛在隱忍著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也跟了進去。
天仿佛暴亂了起來,那怪物環視著空蕩蕩的街邊,嘴裏發出低沉的笑聲,那笑聲穿進了天,和烏雲糾纏個不停,至死方休。
舞會內的尚潮淺摸著光滑的脖子上的項鏈,一下又一下。這是禦白樣給的探妖核做成的項鏈,目的是為了讓她們知道妖怪在哪裏。
正觀察著,忽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一個儒雅的男人站在尚潮淺身後詢問:“請問,你是艾琳·微嗎?”
“嗯,請問你是?”尚潮淺露出一抹極淡雅的笑榮,對方卻隻是驚豔了一下。
“哦!太好了,我就感覺在下的氣場與周圍人不同,沒想到真是您啊!久聞不如一見啊,您美的如同您製作的衣服一樣,格外的吸引人啊。”那男人毫不掩飾的讚美與崇敬讓尚潮淺著實汗一把。
“嗬嗬,您?這個字眼真是高估我了,先生請問怎麼稱呼?”尚潮淺決定反客為主,這人絕不簡單,心智如此堅強。
“哦,請恕我愚昧,有些情急。我姓殷,叫殷葉俞。請問您怎麼稱呼?”殷葉俞還是死心尊稱尚潮淺為‘您。’
“殷葉俞?和先生儒雅的氣質不怎麼相似啊,我姓尚,尚潮淺。你可以叫我潮淺,不要總是您您的了。”尚潮淺看著對麵這個麵容幹淨秀逸的男人,不明白父母怎麼給去了個這破名字。
“哦!真是不錯的名字,潮水激流,奔向海麵卻隻留淺淺痕跡。就像您本人一樣,初識給人驚豔,可您卻不做糾纏隻是淡笑一抹,不加掩飾。”殷葉俞看著尚潮淺唇角始終勾勒的笑,眸子裏暗含波動。
“嗬嗬,你還真會說話,我認為我們應該是誌同道合,不是說人生難得一知己嗎?我認為我和殷先生就是紅花與綠葉,總要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不是嗎?”尚潮淺內心變動著,也許從這個不平常的人身上下手會比較好。
“嗯,尚小姐您一定是紅花,殷某就隻能做綠葉陪襯了。既然您說了,人生難得一知己,可否和我去那邊一坐,我想和您多探討一些。”殷葉俞唇角一勾,眼鏡下的眼睛閃著光亮,期盼的樣子讓尚潮淺看不出一絲偽裝,而且探妖核也沒什麼反應,自己應該可以應變。想著也覺得合理,便笑著答應了。
暗處的陸禦影看著兩人的互動,晃了晃手中的紅酒,不屑的笑著。
韓逸看著他,又看了看尚潮淺。突然出聲:“陸禦影,我覺得我弟,最近不對勁。”格外的鄭重,拉回了陸禦影的思路。
“嗯,小心著他身邊那個小妖怪,不注意時弄掉。”陸禦影抿了一口酒,微微呼出一口氣。
“以後的路不會太平,管好你弟弟,你知道,我們不是閑人。”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韓逸閉上了雙眼,有些沉重的喘息。
“喂,無邪,幫我幹掉一個精靈,我弟身邊的,叫綠光。嗯,交給你了。”
暗夜中悠閑自在的無邪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嗬嗬,血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