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英傑不滿:“司令,我對將蘇信交給江秘書處理這一做法不是很明白,還望你能明示。”
葉嘉良隻得解釋:“邱處長畢竟是穆局長親調過來的人,與宋小姐的關係又非同一般,我擔心事情鬧大了之後,在穆局長那邊的影響不太好。”
範英傑對這一解釋十分惱火,曆經數日好不容易有了突破,他葉嘉良一道命令將他日夜蹲守調查得來的結果轉交給其他人,就因為涉及他葉嘉良個人的麵子問題,全然不顧下屬的努力,“我看,你這是在擔心你自己!”範英傑怒氣衝天,拂袖而去。
待他前腳出去,江乾後腳就已被叫進來。
“邱處長是否對山頂之事有所起疑?”葉嘉良問道。
“這話從何而起?”
“範處長前日秘捕了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邱處長安插在共黨內部的線人,我懷疑邱處長是否已得知了什麼消息?”
“你是指蘇小姐一事?”
“不光如此,可能還有我受傷的事,這樣一來,恐怕馮光遠的事也略知一二。”葉嘉良暗叫不好,邱世誠這塊燙手山芋,扔不得碰不得,一旦被他查清這些事情的真相,通共的這頂帽子可真是他葉嘉良親手給自己扣上的。
“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我已令範處長將那個人交由你處理,你好生看守,範處長是在去往靖柏山的途中將那人秘密逮捕的,那人的目的地極有可能就是寒雲寺,你且嚴密監視寒雲寺的動向,一有情況即刻向我彙報,另外派人秘密監視邱處長,切不可被他發現,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他的身份特殊,要查他沒那麼容易。”葉嘉良以手抵額,他突然意識到曾經不可一世的自己,而今竟也有了把柄在別人的手裏,他兀自苦笑,想起那個可能置他於死地的女人,徒歎命運捉弄人。
走出主辦公樓的範英傑恰巧遇上正欲上樓的陸誌宏,陸誌宏見他橫眉豎眼怒氣未消,故意打探道:“範處長這是在跟誰置氣?”
範英傑發起牢騷:“別提了,陸參謀,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司令手底下做事可再比不得當年,如今這個世道,上頭的隻管明哲保身,我們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
“看來是跟司令一言不和了?”陸誌宏是多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狀忙低聲勸道:“司令也有他的難處,咱們做下屬的自然得理解他。”
這話在此時無疑火上澆油,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做人難就隻管他一人死活?我看他是貪生怕死!”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不過,這幾年下來,司令倒是真變的跟以往不太一樣了。”
“無非就是他身邊那個狐狸精給攪合的。”範英傑嗤之以鼻。
陸誌宏見目的已達到,忙附和:“誒?聽說這陣子那蘇小姐得了什麼怪病,倒是頗有些離奇。”
“我早就看不慣蘇零落了,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沒準就是個內鬼!”
陸誌宏不覺冷笑:“範處長,這件事上我也有些想法,此處說話多有不便,不妨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幾杯,好好琢磨琢磨?”
範英傑自然與他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