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問道:“蕭將軍走了多久了?”
巴通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阿術的肩膀,示意讓他先坐下。阿術本無心就坐,但他知道巴通也是位久經沙場的老將,然而現在知道此事後,臉上卻毫無急色,顯然心中十分安穩,不禁在心中暗道:“難道此事另有說法?”於是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想聽巴通如何解釋。
見阿術坐下後,巴通這才笑嗬嗬地道:“蕭將軍果然是料事如神,讓人不服不行啊。”
阿術聽巴通突然說出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更是不解其意,不由得心中大急,問道:“巴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此時,巴通才慢悠悠地道:“你急什麼?剛才我去送蕭將軍出營的時候,他便已吩咐過我,等你回來,就立刻通知你,這兩天不必再用兵,你隻要安坐營中,整頓軍馬,靜候戰機來臨便可,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用*心了。”
阿術聽巴通說得輕巧,但他既身為先鋒,肩頭自然也就隨之擔著一份責任,因此此刻,他僅僅隻是聽到這不明不白的一句吩咐,如何就能乖乖地聽令,按兵不動?於是追根究底道:“戰機?什麼戰機?蕭大人這般安排,究竟有何深意?”
巴通哈哈一笑,索性不再隱瞞,直接說道:“蕭將軍早已料到了全真教首戰失利後,必然不會就此甘心,眼睜睜地看著教門沒落,因此定會做出什麼改變。而蕭將軍今日之所以命你出擊,也正是為了驗證這一想法,所以當我看到你氣急敗壞地回來時,才說蕭將軍果然是料事如神。”
“而將軍他既然已料到了此節,自然也會有對策。現在不妨告訴你,你需要靜候的那個戰機,便是等全真教的人主動來納降!”
阿術聽到這裏,更是滿頭霧水,問道:“納降?他們今日剛勝了一陣,正是士氣旺盛的時候,如何會有人納降?”
巴通左右環視了一周,見帳中並無旁人,這才壓低聲音道:“你忘了將軍大人的消息都是從哪裏來的了?若是全真教中沒有內應,咱們又如何知曉了那麼多的消息?而將要納降的人,也正是這個在全真教中位高權重的內應。隻需他一納降,全真教軍心必亂,力量也必定被削弱了許多,那時候你再率人衝鋒,豈有不勝之理?”
阿術一聽此計,頓時喜上眉梢,連聲說道:“妙計,確實是妙計!”但欣喜過後,卻又不無擔憂地問道:“可是……如果蕭將軍所料有誤,那內應並不來納降,卻又如何?”
巴通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問道:“你不信嗎?”
阿術頓時為之語塞,不再相詢。畢竟,這段時間裏,蕭遙運籌帷幄,手掌大局的沉穩與自信的形象,已在眾人心中深深地紮了根。此時他既做出如此安排,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阿術心中雖仍存疑惑,但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隻是整頓軍馬,等待那個神秘的內應前來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