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秋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把張靜拉開,說:“幹嘛呀?”
那男人盯著葉展秋,“關你什麼事?”
葉展秋說:“你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跟個女孩子動手?”張靜被他拉扯著根本站不穩,剛剛都撞在牆上了,要是她不小心摔在這些碎玻璃上,還不知道多嚴重呢。
那男人看上去特別凶,眼裏簡直能噴出火來,“你知不知道這瓶紅酒多少錢?十幾萬呢,你們這種人見過這麼貴的紅酒嗎?”
隔壁包間的袁程倩聽到動靜也出來了,就見葉展秋正和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在走廊裏對峙著。
袁程倩走過來,問葉展秋,“怎麼啦?”
葉展秋簡單地說:“這位女士摔了一瓶紅酒,他要動手。”
袁程倩看了看張靜,如果單純聽葉展秋的解釋,她還以為是服務員摔了客人的紅酒,但看張靜的打扮並不是,於是又好奇地看了葉展秋一眼。
“哦。”葉展秋又補充說:“我和她認識。”
“是這樣?”袁程倩這下就明白了,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她摔了你的紅酒是嗎?我來幫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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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裏響起一道輕蔑的笑聲,“陪?你知道這瓶紅酒多少錢嗎?你確定賠得起?”
袁程倩銳利地眼神朝說話的人掃過去,高冷地說:“在這兒,還沒有我賠不起的紅酒。”
她氣場太強,那幫人頓時都不敢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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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這事兒會就此了結,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靜卻忽然往前走了一步,說:“不用。”她先握了握葉展秋的手,又向袁程倩投過去感激的一眼,然後盯著那男人說:“我摔的是我自己家的東西,憑什麼讓別人陪?”
“自己家的東西?”袁程倩不明白。
張靜看向她,解釋道:“這位是我的丈夫,紅酒是他付的錢,我摔的是他的東西,沒理由讓你賠。”又說:“不過,謝謝你。”
袁程倩很震驚,這兩個人的年紀相差這麼大竟然是夫妻?要說是父女,她還比較容易接受。
葉展秋倒是能猜到一點,因為張靜之前說過,她的丈夫年紀比較大。但是葉展秋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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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下子更惱火了,這娘們今天真是哪兒哪兒都觸他黴頭,紅酒紅酒摔了,他站在這兒氣場被一個女的給壓著,已經很沒麵子了,最後好不容易能占別人點便宜,還被這娘們給推掉了。越想他越生氣,三步兩步衝上來,就直接劈手給了張靜一巴掌。
張靜晃晃身體,摔倒在地上。幸好她不站在碎玻璃邊上,要不然估計就直接坐上麵了。
葉展秋和袁程倩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住。
那邊包間裏的霜霜雖然沒走出來,但也站在門邊伸著脖子看熱鬧,看到這一幕,不禁捂著嘴尖叫出了聲。
葉展秋怕她被嚇到,忙走過去把她推進包間,“快進去快進去,沒你事兒。”
等她出來時,袁程倩正彎腰扶張靜,並憤怒地衝那男人吼,“你他媽有病啊?”
葉展秋也走過去,和她一道把張靜扶了起來。
袁程倩是真的很生氣,她原先沒看到這男人動手,還有心情跟他理論,甚至打算陪紅酒給他。這人竟當著她的麵打女人,她一個二十歲就開始做女王的人哪接受得了。她一個側頭,瞪向旁邊幾個服務員,“看什麼?叫你們管事兒的或者馮總過來!一個個就知道傻看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嗎?”這些服務員之前就已經圍在邊上,可袁程倩這次確實是冤枉了他們。他們不是在看熱鬧,他們就是怕出事兒。可明明之前兩邊客人還隻是在理論,這忽然就來了一巴掌,他們想管也來不及呀!
有服務員反應快的,聽她這麼一喊連忙轉身去叫人。
袁程倩又補充一句,“把保安也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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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的老公聽她這話,冷哼一聲,“叫保安也沒用,我打我老婆怎麼了?又不犯法,你一個外人管這麼寬才有問題吧?”
他的那幫朋友見人也打了,保安也叫了,事兒也鬧大了,肯定得站隊站到自己朋友那邊,也忙說:“就是,就是。本來他們自家的事兒,你們外人偏偏要插一腳,多管閑事。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責任就該算你們的。”
袁程倩說:“你們打人,不管打誰,我都管不了,可在這兒動手,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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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總經理馮恬應該就在這附近,不到兩分鍾就過來了。他本來還不以為然,走得慢吞吞的。結果站在走廊盡頭往這兒一看,人群中間那女的不是他們集團股東、袁家千金袁程倩嗎?這家飯店已經算是他們集團中小的不能再小的其中之一了,今天竟然來了尊大佛,關鍵,還出了事兒?
馮恬趕忙把走的改成了跑的,直直地衝過來,邊說著,“袁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袁程倩心情不好,沒好氣地說:“我過來還得事先跟你彙報?”
“沒,沒。”馮恬把嘴咧到了耳後根,硬擠著滿臉的笑,“您隨時都可以過來,視、視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