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揮揮手說,“放心,我用腦袋保證,至少讓它在首頁懸掛半個月,而且會讓它迅速標紅。沒有人能動得了它,找網站、找黑客都不行。”
葉展秋這下就放心,對陸凱說:“那我去樓下電話亭給那位周小姐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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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妍溪的電話號碼查過來並不難,但可能對方見是陌生人來電,接得不積極。葉展秋打了好一會,才總算打通了。
周妍溪大概是在睡覺,迷迷糊糊地問,“誰啊?”
葉展秋直接了當地告訴她,她和她哥的照片,已經被發到網上去了。讓她自己去看,並且好心地給提供了網站名。
周妍溪應該是被嚇住了,電話那頭長久沒回應。
葉展秋盯著自己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看了看,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們會查不到是誰動了季青?既然你主動找上門,我總該給你點答複。下回做事前,麻煩你動點腦子,計較一下後果。”
說完,也不等對方說什麼,她就把電話掛了。她掛完電話,還沒來得及離開,電話鈴聲又響起來。
葉展秋猜測,這應該是周妍溪回撥過來的,便接了起來。
果然,周妍溪激動地聲音在電話裏響起,她幾乎是尖叫著問,“你是誰?”
葉展秋忽然想到一個特別適合這種場麵的回答,於是她挑挑眉,笑著說:“你猜啊。”
那頭的小姑娘大概要急瘋了,“你到底是誰?”
“去問你哥。”葉展秋說。
季青幕後還有人,周品勝估計是知道的。葉展秋特意給周妍溪打這個電話,其中有部分原因是想借機刺激一下這小姑娘,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讓她告訴周品勝,針對他們的並不是季青,而是另有其人。至於是誰,以周品勝的本事,應該是查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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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葉展秋返身回去,卻意外地迎麵遇上一個人……邢婉婉。
看來,上海還不夠大呀!她們上午剛分開,下午竟又遇到了。
邢婉婉原本兩隻手緊緊抓著手提包肩帶,沿著路邊,一個勁悶頭往前走,並沒注意到葉展秋。等走近了,她才一抬頭,和葉展秋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她頓時整個人都僵了,想要轉身返回,大概又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做賊心虛,於是打了一番心理仗後反而把胸用力地挺了挺,朝葉展秋雄赳赳地走過來。
葉展秋是不打算和她打招呼的,她還特意往旁邊讓了讓,撇開視線,看天看地看馬路,就是不看她,以免再和她四目相對,格外尷尬。
可邢婉婉不知腦子犯了什麼抽,本來人都快走過去了,她卻忽然一個轉身,跑到葉展秋麵前來,狠狠地盯著她,沒頭沒腦地說:“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憑什麼人一生下來就要分三六九等?你們有錢人難道天生就比我們高貴嗎?憑什麼你們能用的東西,我就不能用?”
葉展秋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這女人了,從遊輪上她就感覺到了她眼裏的敵意。
邢婉婉咬咬牙,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拿走的那些東西,根本不是為了自己用。我都扔了!扔海底了,那口紅是我沒來得及扔的。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輕易讓你們得到!”
葉展秋實在無語。她到底想表達什麼?如果是想表達對中國貧富差異問題的憤恨,她可以去寫篇文章發在網上,或者出本書。
跟她說能有什麼用?
見葉展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邢婉婉氣急敗壞地做了最後總結,“反正,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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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凱已經從網咖裏出來了,正在大門口等葉展秋,見她走過來,他指著走遠的邢婉婉問,“那誰啊?”
葉展秋回頭看看。邢婉婉的背影雖然單薄,但挺得倒是很直,她大概還沒從激動的情緒中回過神吧。葉展秋收回視線,癟癟嘴說:“一個問路的。”
陸凱笑著說:“問路的還讓你等著?怎麼,待會兒發現你指錯路了,她還得回來找你算賬?”
葉展秋也跟著笑起來,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談這個,她問:“裏麵都弄好了?”
“都好了,我送你回家吧,待會兒天就要暗了。”
“行。”葉展秋跟著他往車子邊走,忽然又想起來,“對了,還有兩件事。”
陸凱回頭看向她,打著趣說:“您請吩咐,女王陛下。”
葉展秋笑笑,瞥他一眼,上了車才繼續說:“季青之前跟我提議,想讓你找個人揍周品勝一頓。我當時不讚成,現在想想,覺得這提議也挺好的。”這會兒打周品勝一頓,周品勝就算知道是誰做的,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誰讓擋著他臉的照片還貼在網上呢,照片上的馬賽克可是隨時會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