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孟嚳疲倦的趴在桌上,看著雲候,吩咐道:“我先休息一會兒,等等那家夥來了,你直接叫醒我就好,別亂來!”
雲候點頭,緊張的盯著樓台,注意著整個沐笙樓的響動,眼睛裏全然是怒火。
“哼!若是我會武功,我早就出手砸了這個沐笙樓了,怎麼會沉住氣在這裏等那賊人出現……”雲候苦笑一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雖然他隻要十三四歲,但在這葉山郡,這樣一個混亂的郡縣長大,沒有一些城府,恐怕早就被那些凶惡的武者宰了。他看上去懵懵懂懂,實際上卻藏拙於巧,知道這裏武者眾多,若是不依靠孟嚳,隨意砸了這沐笙樓,恐怕也會嗝屁。
“常孟這家夥,昨晚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睡得跟死豬一般,待會兒可不要叫不醒啊!”
“哎……樂兒,若不是父親不允許,我早就將你贖了回去,那裏會讓你在這裏受苦啊!”
雲候隔喝著悶酒,稚氣未脫的俊俏臉蛋上盡是苦悶之色,他再一次端起酒杯,無奈歎氣,道:“那個老鴇也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
沐笙樓裏,那些歌姬正在台上跳舞,而賣身不賣藝的女子也用自己的身體誘惑著那些來這裏花錢的客人。
兩人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但依然卿卿我我的樣子,無非是金錢交易,你用錢財換我身子,僅此而已。
月色囡囡,從天窗映射下來,將整個荒淫的沐笙樓照亮。
忽而見風,門前走來一個胡渣大漢,身後還跟著四個長得不錯的侍女。
那胡渣大漢突然反手一拉,隨便拉起一個侍女就開始蹂躪,那粗大的手掌放在侍女的胸脯,摸來摸去。滿臉胡渣的臉,也在那侍女的脖頸旁蹭來蹭去。
“哈哈,還是你身上香,等一下爺上去快活,你們在門外守著,我讓你們進來才準進來,知道嗎?”胡渣大漢猥瑣一笑,另一隻手在那丫頭的屁股上摸來摸去。
那幾個侍女也不厭惡,反而應聲道:“奴家明白!”
就在這時,老鴇也一臉笑意的走來,立馬給那胡渣大漢打個招呼,笑容滿麵的說道:“喲,爺,您來了,快些上去吧,樂兒在上麵最左邊的房間裏等著呢!”
“哦,好!這是賞你的!”胡渣大漢拿出一兩黃金,扔給老鴇,笑了笑說道:“趕緊滾,老子上去了!”
那老鴇拿了錢,一臉笑意的離去,就算被罵,她也沒有任何感覺,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她的臉皮也厚得跟城牆似的了,不在乎這些難聽的話。
隻要能拿到錢,那才是好事。
而雲候看到這一幕,立馬搖晃孟嚳,怒道:“你個混蛋,趕忙給我醒過來啊,睡你大爺的!”
孟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焦急萬分的雲候,一臉茫然的說道:“來了?”
“來了!”雲候焦急的說道:“你快去揍他們啊,快點!!!”
孟嚳無奈的起身,伸個懶腰,縱身出手,來到胡渣大漢麵前,看著他身邊的四個侍女,冷冷一笑。
“什麼玩意?”
“這……這種肥豬也有這麼美麗的侍女?搞笑啊…”
孟嚳微微皺眉,直接出手,掄起那胡渣大漢,竟然一時間沒掄起來。
咦?
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就在孟嚳驚異的時候,那四個侍女提出藏在袍子裏的短劍,凶神惡煞的殺來,毫不留情。
那短劍鋒芒畢露,刹那間普通靈光一閃,化作一道流光,襲向孟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