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在想什麼,我才懶得管她的死活!
君傾顏耳朵發燙,最後不停暗示自己,但心裏卻是難受,難以平複那一陣陣悸動。
孟嚳微微一笑,很是欣然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的內功修為深厚,還有絕妙的身法,而且我已經掌握《青玄劍譜》第四劍,無礙的!”
哼!
陰玄機突然發怒,大罵道:“那你可忘記家中的那個小丫頭?還有裴旻知道你沒和我們一起走,他會如何責怪我?汝蘇姑娘呢?你也不管了?你還真是大公無私啊!為了天下,放棄自己,嗬嗬,好事啊!這是好事!嗬嗬!”
孟嚳一愣,說不出話。
不僅僅是作為當事人的他說不出話,就連君傾顏和公孫四娘也說不出話來,而陰玄機也突然沉默,整個房間都鴉雀無聲了了。
嗬!
“慚愧!玄機,我終究是突然出現的人,而且誰說我一定會有事?你們安心回去,我定然會活著,我答應你!”孟嚳輕笑,鄭重其事。
陰玄機皺眉,他並不覺得孟嚳這一次作死還能活下來,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是的倔脾氣,勸不動的,所以也隻好妥協。
“………子然…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勸阻,但我真的不想你離去,我陰玄機也沒什麼舊友,你是一個,裴旻是一個,不多,所以你一定要活著!”
陰玄機從懷裏取出幾瓶藥,放在桌案上,麵色嚴肅的說道:“這是療傷的良藥,你帶在身上,不管你今晚回不回得來,我們都明日離開!”
孟嚳一笑,拿起一旁的油紙傘,緩緩的離去,他的手裏拽著一張麵皮,麵色嚴肅,緩緩的出了客棧。
而房間裏的幾人則是各自離開,陰玄機回到自己的房間喝著悶酒,君傾顏坐在床榻之上,心裏想著事情,反觀公孫四娘,她卻是安然無恙的修習功法,沒受太大影響。
畢竟她和孟嚳不熟,也沒有太多感情,所以也就感覺不到那種難受。
夜深了。
肴尋閣前,一群無辜的百姓正跪在地上,他們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竟然要在這種磅礴大雨中跪著。他們害怕,恐懼,驚慌失措,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們很想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如何?
而孟嚳則是撐著傘,一步步走過黑暗的巷子,心裏隻有尹世樓所在的位置。他走得很慢,而那些跪在雨中的唐人已經開始被一個個的屠殺了。
每過一炷香就有一個人被宰殺,但孟嚳不會去救,他知道自己救不了那些無辜的人,他不蠢,所以他直接去尹世樓,圍魏救趙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袖筒裏藏著那一節紫竹,他沒有劍,那無光劍還在汝蘇手裏,他也不需要劍,紫竹一樣鋒利。他想起來長安的花,長安的柳樹,還有長安的西市、集市。
他想起了慕淩,想起了長樂,想起了陳一品一家還有房玄齡一家。他心中冷冽到了極點,但還是堅定不移的前進。
他不懼任何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將尹世樓能殺的人,該殺的人都殺光。
有人說過:“混亂的世界如果沒有秩序,那麼就讓殺戮成為這秩序的開始!”
孟嚳輕笑,看著那鎏金的牌匾,喃喃道:“尹世樓,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