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冰室呆呆的站在那裏,木愣的看著滿臉是血的陰玄機,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曾經他的父親告訴過他,不管招惹那個宗門也不要招惹積陰山,如今他卻是碰到刀尖,還真是諷刺。
“嗬嗬,高句麗的貴族都是這種玩意?真是搞笑,雖然我大唐也有這種蛀蟲,但他們那裏敢瞧不起我?就連裴旻也有敬我三分,這群土雞瓦狗算什麼?”
陰玄機諷刺一笑,冷冷的看著還活著的幾個高冷少年,自虐問道:“你們是尹世樓的?還是薑國府的?”
那幾個少年毫不在意的喝著酒,絲毫沒有把陰玄機放在眼裏,也不回答他的疑問,反而冷冷的一笑,不屑的搖頭。
尹冰室回過神來,仔仔細細的打量陰玄機一番,又抬頭看著樓下的公孫四娘,笑問道:“小沐,你一定要跟他走?我尹世樓哪裏不好,為何你要去積陰山?我尹冰室那裏不好,你居然要跟他走?”
剛才的震驚一閃而逝,如今的尹冰室手中內氣浮騰,隨時準備動手收拾陰玄機。
四周的溫度也漸漸回升,陰玄機唐刀上的霜寒之氣漸漸消失,被那熾熱的內氣消散。
兩個內氣屬性暗中較量,最後陰玄機麵色一僵,他的內氣被壓製了……
“嗬!尹冰室,你們尹世樓名義上隻是帝國的輔臣,但實際上你們是掌權者,你們尹世樓和薑國府瓜分整個帝國的權利,為自己謀利,這幾年侵擾大唐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你們看看帝國還是原來的樣子麼?”
“我公孫四娘,複姓公孫,乃是當年琉璃王恩賜的侯姓,如今也淪為你的階下囚,別以為我不知道三年前公孫家的滅門慘案裏,你們尹世樓也插手了!”
公孫四娘麵色微微一寒,磨牙切齒,惡狠狠的冷眼看著樓閣上的貴族子弟,自嘲道:“若不是我公孫四娘沒有能力報仇,你們早就死了!”
公孫四娘突然爆出一個驚人的事情,雖然陰玄機並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記在心裏了。
他縱身一躍,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下了樓去,然後緩緩從懷裏取出一張幹淨的手帕,先擦擦自己的臉,隨後又擦擦自己的刀。那唐刀銀亮反光,印照了在場所有人的身影。
“走了!”
陰玄機一笑,趕忙說道:“四娘,走吧,他們不敢下來的!”
他看了看月色,發現已經過了和孟嚳約定的時間,不由大驚失色,畢竟他和孟嚳約定了的,若是遲到,那保不定後者大發雷霆,有對他一陣嘲諷。
公孫四娘一愣,直接轉身,跟在陰玄機身後,緩緩相外麵走去。他們兩人的步伐幾乎一致,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被幾個麵無表情的少年攔住。
其中一個少年的衣服上繡著一個“薑”字,其餘的都是“尹”字,他們將陰玄機攔住,顯得那樣隨意,就連內氣也沒有外放,仿佛毫無防備一般。
尹冰室突然縱身下來,一臉笑意的說道:“沒想到閣下竟然是積陰山的人,而且看你的刀法,至少都是爐火純青,恐怕身份地位不簡單……”
“不過……你在我高句麗,我尹世樓和薑國府可不怕你,如今要麼你留下四娘,要麼留下性命!”
嗬!
還真是諷刺!你們以為就請你們這些弱雞能對付我?
“莫要胡說八道!你們一群酒囊飯袋,除了尹冰室你這家夥能與我交手,其他人不過是一刀了事,還是讓他們退下吧!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我若是要走,你恐怕靠不住,不過今天突然收了一個丫鬟,我既然答應她,要帶她走,那麼就不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