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陰玄機對長安沒多少留念的,除了他心裏一直裝著的那位姑娘,其他也沒多少可以掛念的。這不是因為他冷漠,而且他們積陰山本來就是殺手宗門,而且還是專司君主的宗門,從小就被教導不能感情用事,所以他對家裏的一切都不是那麼上心。因為他家老頭早就不問世事,躲在積陰山享清福,他也就沒必要擔心。
相反,他如今遠離,一年半載才能重回長安,對心中那位姑娘多多少少有些掛念。畢竟那位姑娘不食人間煙火,也不懂兒女情長,對他冷漠,對世間一切都是那樣冷漠。
“茗菁,許久未見你,你可還好?”陰玄機喃喃自語。
他的聲音細致入微,沒讓一旁同行的兩人聽見什麼,他抬頭望著前方,長路漫漫,長歎一聲。
他想念的便是那花木蘭將軍的後人,花茗菁,花木力的孫女。
“哎!等我回去再說吧…”
陰玄機突然淡漠的轉頭,看著馬車外後移的草木,也是淡淡的愁悶起來。
………
洛陽。
南悅兒楞楞的坐在床榻之上,長發垂在自己的胸脯之上,擋住那一抹春光,她微微皺眉,四處張望,眼神中莫名多了些失落。
跑了……嗬嗬……
她緩緩的起身,撿起自己的衣衫,快速的穿上,看著自己手上的牙痕,腿上的咬痕,慘淡一笑。她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每走一步,身體下麵就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差點讓她哭出來。
嗯…混蛋…孟子然…你個……混蛋東西!
她心裏對孟嚳一陣咒罵,然後裹上那一件厚厚的襖子,走到桌前,不由吃驚。
留書一封麼?
看見桌上的那一封留書,南悅兒突然憤怒,直接將留書撕成七八份,然後又一瘸一拐的坐在茶桌旁,突然落淚。
“該死……都是那個混蛋……他還真敢……吃幹抹淨就跑了,老娘遲早一天要你斷子絕孫!”南悅兒氣的跺腳,可一抬腳就會陣陣疼痛,她又不敢,隻能憋屈的喝悶茶。
哼!
她冷哼一聲,艱難的彎下身子,又去一臉陰沉的撿起那被她撕碎的書信,將那七八張碎片拚湊起來,放在桌上。
大概內容如下:
南姑娘,你我兩情相悅,情意正濃,做出這歡好之事也實屬正常,不必多想,隨心即可。在下生性漂泊,居無定所,此去高句麗少說一年半載,你大可不必在來尋我,若是我能活著回來,定然再來與你歡好,不必掛念。
還有就是我將都是初嚐禁果之輩,互補相欠,某家有些潔癖,我回來時,你一定要幹幹淨淨,不可與他人苟合,若是被我知得,我必定大發雷霆,鏟除你們南家。
你家夫君
孟子然留!
看完之後,南悅兒嘴角一抽,勃然大怒,直接將那書信放進袖筒裏,一臉怒意的坐在床榻之上。
混蛋東西!
等到她的疼痛有所減緩,她才緩緩的向著家裏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