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嚳一笑,指著草圖上一個數據說道:“陛下,這阿拉伯數字,日後在給您解釋,在陛下看來,以我大唐現在的生產,這布匹一年大概能有多少?”
李二陛下一愣,硬著頭皮說道:“布匹大概千萬匹!”
千萬匹?
裴旻和房玄齡都驚異的看著自己的陛下,心裏一驚,這個……陛下,咱們能不能不裝,這一千萬匹怕是連國庫存了好多年的都要拿出來的量啊!
“陛下!”
房玄齡為難的提醒一句,然後站在一旁不語。
“咳咳…那個…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房卿!”
這個房玄齡,又阻止我出風頭,真是可惡!
李二陛下略顯尷尬,惡狠狠的瞪了房玄齡一眼,臉色一黑,不過卻沒有發作,畢竟房玄齡是老臣了。
而且還是那種忠心耿耿的老臣,給他賞賜他不要,給他爵位他也不要,這人真是淡泊名利的好大臣。
裴旻和孟嚳忍俊不禁,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陛下,據我弱知,大唐一年的布匹不過六十萬匹,而進入國庫的有二十萬匹,十萬匹在朝中大臣和那些布匹老板手裏,僅僅三十萬匹落入大唐百姓之中,這也是大唐百姓多年不換一件衣服的原因!”
孟嚳頓了頓,神情嚴肅,一本正經的諷刺李二陛下,也不怕他生氣。
其實李二陛下也希望自己的大唐能夠繁榮,大唐的百姓能夠過好日子,那麼他也可以名垂千古,超越那千古一帝,秦始皇!
要不然,他早就發脾氣踹孟嚳一腳了,他早就被魏征說得心煩,還有心情聽孟嚳冷嘲熱諷?如果不是孟嚳提出的那三個條件足夠誘人,足夠功德無量,恐怕他早就踹人了。
“哦?”
他眼皮跳了跳,有些微怒的問道:“你這是在責怪朕了?”
“朕自認為已經竭盡所能,不愧於心,這布匹產量也不是朕能左右的,畢竟也隻是君主,不是裁縫!”
孟嚳突然拱手施禮,賠罪道:“陛下,小人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大唐的紡織方法有些問題,如果采用我的方法,或者說我製造的機器便可以翻幾番!”
“是麼?”
李二陛下饒有興致的問道:“是新式的紡織工具?”
“是!”
孟嚳一笑,很是淡然的拿出另一份圖紙,解釋道:“盧梭床搖紡織機,一個人便可以做得十個人的工作量,而且做出來的布匹精致,質量也是極好。”
“好了,陛下也看了我給出的一寶,我們也應該談談高句麗的事了!”
一句話,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尤其是李二陛下,整個人都變了,很是嚴肅的說道:“朕洗耳恭聽!”
這創造貞觀盛世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在這一刻麵色凝重,正襟危坐的看著孟嚳,很是嚴肅。
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陛下,小人想問問你,你認為世間什麼最重要?”
孟嚳一笑,給他沏茶,然後又給另外兩人緩緩倒滿茶水,說道:“陛下貴為天子,在千萬人之上,掌控百姓生死,我想問問陛下你覺得什麼對百姓,對大唐,對高句麗最重要?”
他不卑不亢,認真無比,一雙熾熱的眼睛死死盯著李二陛下,想要求得一個答案。
什麼最重要?
除了生命,什麼更重要?愛情?友情?親情?這一切都是以生命為基礎的,沒了什麼,這些也不複存在。
世間最重要的隻能是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