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走,以他們九十幾歲的高齡,也可能是在憑一口氣吊著命。
看來和他們師父張道行張老爺子同時代的人,能活到現在的還真是沒幾個人了,想必大多都化作了一抔黃土,沉眠地下了。
一想到這兒,周自行也暗自感到了一陣傷感,不知幾十年過後,與他相識的人又會留下幾人,師兄張守道還會不會在他身邊。
就在此時,張守道繞了一圈,看屋裏確實再沒有他們沒查過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之後,便立即招呼其餘四人立即離開。
被張守道這麼一叫,周自行也隨即從失神當中回過神來,並且望著張守道默默點頭。
看著周自行如此不在狀態,張守道也是心中好奇,一向活得灑脫的周自行怎麼還會有如此犯愁的一麵?
不過此時此地,卻不給並張守道多想的時間,畢竟私闖民宅屬於違法行為,他們多待一分鍾就多一分鍾危險。
離去之時,張守道等人還刻意把自己翻亂了的地方收拾了一番,以免被李安萍回來之後發現不妥。
回去的路上,張守道也不避嫌,直接開口問道:“師弟,剛剛在李安萍的屋裏你發現什麼了嗎,怎麼還發起愣來了?”
“哦,沒、沒什麼不過是看著她家人的照片有些感慨罷了。”周自行答道,“想來李適夫婦現在應該也已經不在了,咱們不說,李安萍的父親也很難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
周自行故意避重就輕,不說物是人非的感慨,反倒拿著安藤直次孩子的身世做起了文章。
張守道未做多想便轉而回答“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畢竟讓他知道太多,反而會令他難過,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的正常生活了。”
周自行聞言,隨即點頭稱是,對張守道的回答不做評論。
雖然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提及李安萍的下落,不過“事跡敗露,畏罪潛逃”幾個大字,卻在他們心頭更加清晰了起來。
就連一直信任李安萍的周易、張陵此時也是默不作聲,悶頭望著車子兩側飛速滑過的風景。
帶他們回到葉宅,張守道不過對葉正國稍作致歉,便立即帶著周自行三人朝著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奔去。
葉正國見他們著急,便未做阻攔,直接放他們離去了。
待張守道一行人來到房間,一聽張守道忽然歎息了一聲說道:“唉,說好兩周的封校時間,時至今天時間依然過半,咱們卻依舊沒有半點線索,難不成咱們就真的兩眼一抹黑的直接去破陣?”
“師兄,其實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周自行驀然說道。
張守道聞言當即發出了一聲輕咦“哦?師弟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師兄,你要知道咱們現在這個狀態是敵暗我明,雖然咱們不知道陰陽師究竟是誰,他在學校又在做什麼準備,但是從另一方麵看,因為咱們人數眾多目標太大,所以做什麼陰陽師都會有所了解。”
“倒不如咱們抓著這個機會,趁著陰陽師沒頭沒腦,沒有一點準備的時候突然去學校打他個措手不及,讓在他以為咱們還在準備的時候,給他來個狠的!”周自行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