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提醒的病人卻隻是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毅然向校園裏爬去,並在心中念到,“老婆堅持住,等我啊。”
……
時間仿佛靜止了,全然一副看戲的神態,人們都隻是靜靜的看著那病人努力向校園內爬去,包括校長室的梁超等人。
終於病人爬到了女教師的身邊,努力掙紮的坐起來,並將對方攬到自己的懷裏。
“對,對,對不起,老公。”奄奄一息的女教師啜泣著說道,看著老公身體上因為爬過來而磨破的傷口,她愧疚道,“我不值得讓你為我這麼做。”
“什麼值得不值得,你是我的老婆,在這時候,身為老公的我怎麼能不在老婆的身邊呢。”病人卻是大男主義的將女教師狠狠的抱住。
“對不起,我不該……。”女教師看到老公這樣對自己,於是更加愧疚道。
但是病人卻是直接伸手擋在了女教師的嘴巴上,並關懷的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你隻在我的懷抱裏,你隻是我的老婆。”
語畢,病人脫去了自己的病服,掩在了女教師的裸體之上,“你在我的心中始終都是完美無瑕的。”
“嗚嗚。”女教師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掩麵痛哭起來。
而病人又轉頭看向校長說道,“謝謝你給墊付的醫療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哭泣的女教師逐漸沒了聲音,看來奄奄一息的她已經沒了氣息。而病人顫抖的伸出手,在其秀發之上梳理一下,釋懷道,“這一生,我們都活的太累了,現在就讓我們一起睡過去吧。”
語畢,病人顫抖的手也停止了動靜,雙眼也不再睜開,看來他這也是在最後時刻用盡了最後的全力,不過看他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那被定格的笑容,說明了他死前的釋懷。
“哦,沒想到這世間竟然真的還有真情存在。”梁超淡淡的說道,“那好吧,……”
眾人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卻見他突然呼痛一聲。
正在眾人疑惑之際,隻見一人從梁超的背後露出了頭來,待看清他的麵貌之時,莫小聰不禁驚呼了起來,“陳老師?”
原來是陳老師在梁超的背上插了一把匕首,當其餘幾人也都看到了這人身上的教師裝時,於是大家都不禁感到無比驚訝,不想這麼一個學校竟然深藏著這麼一個高人,他是怎麼進來的,以及他襲擊梁超的時候都整個過程都沒能夠讓人捕及到。
這一點傷對於天子實力的梁超根本就構不成生命的威脅,但見他卻是根本就不予以反抗,而是像受了重傷一樣,坐在了地上。
陳老師既然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潛進來,並得以偷襲成功,那麼這一切都說明了他的實力應該與梁超相仿,自然他也知道梁超的狀況,在看到對方沒有抵抗之後,他就也沒有再進行動作,他知道,對方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心思了。
但是,低於天子實力的他人卻不知道梁超的情況,隻以為他是重傷而癱坐不起的,隻見釋惡和尚,怒喝道,“就讓我最後一次破殺戒吧,阿玉,我現在就要為你報仇。”
語畢,釋惡和尚便準備提著朱血刀衝上前去,看到這幕,梁超更加鄙夷的看了他一下,對上這個眼神,釋惡和尚再度感觸到這個眼神和之前自己鄙視的看因為莽撞而誤解俞天籟的莫小聰時的眼神一個樣,“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誤解他了嗎?不管了,隻要能為阿玉報仇,其他的都無所謂。”
但就在釋惡和尚準備動手之際,卻見校長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了。
看到來人,莫小聰與釋惡和尚認出了她,她不就是在佛跡寺那天,一直以理解的眼神在車上等候梁超的那個清純女孩兒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那清純女孩兒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梁超,以及他身上的血,於是她立刻哭泣著跑了過來。
看到衝過來的清純女孩兒,以及方才她衝動的撞門行為,梁超明白,這都是因為她實在是對自己太過於擔心了,這可是一向清靜的她第一次這樣衝動啊。
繼而看到這清純女孩兒手臂以及腿上的傷痕,梁超明白了,她一定是在偷偷潛進來而不慎創傷的,真是難為這麼一個弱女子了,於是梁超立刻關懷的安慰道,“沒事,我隻是感到太累了才坐下的。”
“不,不。”來到梁超身邊,看到他背上的匕首,清純女孩卻是什麼再也聽不進去,繼而哭泣著向大家解釋道,“你們大家都誤會他了。”
“住口。”聽到清純女孩欲為自己辯解,梁超卻是立刻厲色喝止道。
“不,我就要說,請原諒我這次不能再聽你的話了。”清純女孩任性的說道,“其實梁超他一直都是在裝壞人,他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