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起不慌不忙地起身,假裝不認識程海一臉疑惑的樣子問道:“你是哪位?”
一旁的服務員對冉明起說:“先生,這位就是我們酒店的負責人。”
冉明起假裝大吃一驚,然後一臉仰地說:“哎呦,您好!海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實在不好意思,事出有因,驚動您了。不好意思,我這就去買單。”
冉明起轉臉交代服務員帶他的卡去結賬。
程海看見事情順利解決了,心裏還是有點奇怪事情解決得這麼順利,正準備轉身想離開,冉明起趕緊叫住他:“海哥,我特別想交您這個朋友。無奈之下才這樣做,請您見諒。
我聽說此前您以一頂十幾個,武功高強,真是太了不起了,就特別特別想結交您這位朋友。特別想讓您教我幾招功夫防身。您看這樣行嗎?今天我做東,您賞個臉和我一起吃個飯。”冉明起拚命地拍程海的馬屁。
程海停住腳步,用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著冉明起,仿佛想將他的隱藏的目的看透。冉明起被盯得心裏有點發毛。有點擔心被程海看出什麼端倪來。
但是冉明起回頭一想:不對。當初他和這個男人交易的時候,雙方可是蒙著臉,隻剩下一對眼珠子露出來,就算程海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看得見我啊。這個男人根本都不知道我曾經跟他交易過。就我知道他的樣子而已。
我怎麼可以自亂戰腳呢!這麼一想,冉明起的心裏踏踏實實的,他大大方方地抬起頭來給程海看。這個男人看不出什麼異常,就相信了冉明起的話,點頭默認同意了。
冉明起左一聲海哥,右一聲海哥,又是連拍程海的馬屁,投其所好,把這個男人哄得心花怒放。他從江邊月那裏得知,程海愛喝有些年份的紅酒可是下了血本了。他特意點了一瓶1982的紅酒,那可是花了他不少紅票票呢!想想一下子花了他那麼多紅票票就覺得肉痛。
程海看著那雙熟悉的眸子,心裏孤疑陣陣。就因為這雙眸子,他才留下來,看看這位突然對討好他的陌生人到底胡亂中賣的是什麼藥?
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他的心卻是冷冰冰的,不動聲色之間想著,別在我手掌心撒花樣,要不讓你死都不知怎麼死。
話說程海這個男人還真是會吃東西,專挑最最貴的吃。冉明起在心裏憤憤地嘀咕著,但不得不繃著笑臉陪程海喝。
男人結交朋友一般都是在酒桌上。冉明起就打著這個小算盤,他想先和程海結交朋友,博得他的信任,成為他的人,然後再通過他進入酒店內部,隻要成為朋友,貨物的主人,就不愁找不出來了。
各人心裏打著小九九,冉明起和那個男人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兩個男人稱起兄道起弟來。
“來,海哥,讓小弟我敬你一杯,祝我們喝得開心,喝得快樂。”互相介紹了姓名後,冉明起端著酒杯向程海敬酒。
程海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得都有些醉醺醺了。冉明起假裝也喝醉了,對服務員大聲嚷嚷說:“去給我把骰子拿來,喝酒不玩骰子沒滋沒味呢!你說是吧,海哥!”
冉明起現在清醒著呢!他從一開始就計劃著要灌醉海程,他每次敬完程海,趁他沒留意的時候就偷偷把酒倒到他早已經準備好的茶具裏。所以實際上,冉明起根本都沒喝到幾滴酒,他的酒量也不錯,可是他在不知道程海酒量的情況下,不敢輕敵。
一聽到骰子,程海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兩眼發光,朝冉明起大聲地說:“把骰子給我拿來,我要和你玩。”
嘖嘖,果真是資深賭徒,連喝醉了都不忘賭。冉明起在心裏想著。
他接著故意試探地說:“大哥,你都醉了,要不我們改天再玩吧!”他料定程海這個好賭的人肯定是不可能不賭的。
看吧!程海踩著搖搖擺擺的腳步來到冉明起跟前,拍著他的肩膀說:“我沒醉,我這不清醒著麼。”果然,醉漢最喜歡說自己沒有喝醉。
冉明起看著程海正一步一步地走入自己設的局裏,心裏暗爽得很呢,臉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大聲迎合著程海:“是是是,海哥沒醉呢!好吧,海哥想玩,小弟一定奉陪到底。\"那我們賭什麼呢?”
冉明起丟出魚餌,如今就隻等著魚兒上鉤了。
“你說吧,我隨意。”程海滿嘴酒味兒朝冉明起說道。這濃濃的酒精味把冉明起都快要熏暈了。